這山是黃土山,只看山上山下就知道了,可這最好的地段卻是灰土,想也知道不太對勁。
要么這里本來就是灰土,是墓園方為了貪圖錢財,取黃土過來覆蓋改造了,但怎么也不對,這一座黃土山幾乎不會有突然土質變化這么大的情況在,天然形成的概率真的不大。
那么這么一看,必然就是當時修建墓園時就有人特意取了灰土來修這一片,將這一方風水改得斷子絕孫,然后請裴老先生入甕了。
問題來了,裴家究竟是什么惹得人這樣去圖呢
薄家是那一叢不斷生長的玉心竹,裴家又是什么呢
裴老聽見薄楠的斷詞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范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上前將他拉了起來,把孩子放到了他的懷里叫他抱著,轉而拎著塑料袋將骨灰盒里那些烏七八糟的統統裝了起來話說得難聽一點,他和老裴是兄弟,但老裴他爺爺、他祖宗他確實是不認識的,他替他侄子侄女心痛,卻到底要比這個當事人好一些。
也更穩得住一些。
范老邊裝邊道“你可抱好了,這可是你們家的獨苗了,老裴。”
“你先別急著傷心難受,你要是一口氣上不來,連帶著阿黎一起摔死,你仇家可開心了,收拾了阿賀,你家產業就全是他們的了。”
裴老猛地深呼吸了一下,抱緊了自己身上的孩子“你說得對,我不能死,我不光不死,我還要活得好好地找他們報仇,這種血仇擺在這兒,不報我枉為人子人父不如當場死了得了”
“說得好”范老贊揚道“行了,抱緊阿黎,我們下山去從長計議。”
“薄先生,您的意思呢”
“下山吧。”薄楠微笑了起來“不瞞二位,這事兒的手法我有點眼熟,我們回去了再慢聊。”
裴老先生眼睛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薄先生,大恩不言謝,請”
幾人既然談定,便下山再分說一二,剛到山下時就見墓園方管理處急急忙忙地迎了過來,“裴老先生”
“我呸”裴老先生道“話不要說了,我家不差你們這點要飯的錢等著吃官司吧”
“阿賀,走了”
墓園方臉色難看至極,范老先生在旁冷冷的說“我倒要看看以后誰還敢買你們家的墳你們敢攔著我們試試讓開”
裴賀應了一聲,上前接過了自己的崽,他不是個沒救的,在土坡里發現骨灰盒并疑似是自家祖宗后他立刻叫人過來家里保鏢不能及時到,周圍總有人脈在,不過一個小時內就到了一幫子人高馬大的保鏢,真要動起手來墓園方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薄楠經過管理處的大樓門前時,抬眼看了一眼掛在門口的領導名單,便跟著裴家揚長而去。
到了裴家,骨灰也送去檢測了,幾人坐定,薄楠張口就是一句“你們家是不是有什么寶貝”
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