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網被觸動后守衛靠近的腳步聲、說話聲漸近。
七瀨真純皺眉隱忍退到研究所的陰影下,電流擊中身體的余威尚影響著她,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她只有一次機會,一次控制他們兩人的機會。
深吸口氣,她悄聲屏住呼吸。
“咦怎么沒”
從拐角轉過來的守衛話音未落,七瀨真純瞬間從角落彈射而出,劈手擊暈一人,手上的鐵荊棘繞上另一人的脖頸往后一拉。
守衛驚慌地抓住鐵荊棘,死亡的威脅讓他瘋狂地蹬腿掙扎。
“安靜一點,”七瀨真純一手扯住鐵荊棘,一腳踩住他的后背“不想死的話就把進入研究所的方法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他聲音慌得亂顫,雙手緊緊抓住扭曲的鐵荊棘不敢放開分毫。
踩住他后背的腳隱隱加力,橘眸半垂下來,她再次重復“進入研究所的辦法。”
鐵荊棘無法扎進守衛的厚手套中,但不斷加重的壓迫與為了拽住鐵荊棘而不敢松開的手壓迫著頸部,一點點接近窒息的恐懼讓他崩潰地喊道“門卡、隊長身上的門卡。”
拽住鐵荊棘的手不自覺地痙攣顫抖,七瀨真純卻毫不動搖“沒有別的陷阱”
守衛恐懼地不停搖頭,顫著聲“沒有沒有”
她反手擊暈守衛,抽回鐵荊棘纏繞在手上。
冷靜地垂眸張握了下手,七瀨真純彎腰取下守衛腰間的鑰匙串和門卡。
伸手在兩人口袋里摸索了會,扯出兩張出入憑證與一張臨時助理的身份牌。
七瀨真純挑了挑眉,難怪兩下子就被嚇住了,原來是從研究所中出來的臨時助理。
不過、這就有意思了。
把臨時助理調離研究所中心外放到鐵網內當守衛,這其中的待遇與工作相差得可不是一點兩點。
門卡是通過研究所內部機關的第一道關鍵,而鑰匙則是關押著某些東西的開關。
這樣生著血銹的鑰匙讓她有種不大好的猜想。
四肢張開撐在天花板墻角,七瀨真純謹慎地避開研究員的視線。
“怎么有股焦糊味”經過的研究員停住腳步,狐疑地嗅了嗅。
按說研究所內部每天都會打掃,就算有味道留下也應該是消毒水的味道。
七瀨真純臉上一僵,趁著研究員轉身的瞬間身體折起晃進一旁的房間。
虛掩著的門一開一閉,甚至還沒感受到門揚起的風,她就溜了進去,掛在門上的墻角。
“好像又沒有了”
門外傳來研究員苦惱中帶著懷疑的聲音,“難道我是太久沒休息,嗅覺出了問題”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自嘲道“也難怪、教授著急找出實驗體reborn的原因,逼著我們熬了三個月,精神恍惚也是很正常的事。”
研究員搖了搖頭,順手關上身后虛掩的門,齒輪轉動、卡扣對準,門被電子鎖重重鎖上。
腳步聲逐漸遠去,七瀨真純輕巧地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