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紗窗落在臉上,七瀨真純迷迷糊糊將被子拉過頭“好亮哦中也,昨晚回來沒關窗嗎”
身旁沒有聲音回應,她閉著眼伸手摸索,“中也,蓋好被子了嗎”
窗戶沒關被太陽照耀到身體可是會被灼燒的,她左右摸摸只摸到空蕩蕩的被窩,這才想起來昨天道場被踢館的鬼和中原中也一起打塌。
中原中也昨晚應該是整晚都在修理道場,不過猗窩座的話大概已經離開了吧。
七瀨真純忍著困意梳洗打理好自己,向道場的方向走去。
由于他們是先落戶后建的道場,住所和道場都不在一處,甚至道場還在較為偏僻靠近城外的地方,但也正是因此他們昨晚打起來才沒惹來多少人的注意。
白日還嶄新干凈的道場,到了夜晚就被戰斗波及坍塌,想想都讓人心痛氣憤。
“不過只有中也一個人,一晚上大概弄不好吧。”她嘀咕幾句,口是心非收拾著東西,“我可不是去幫他修道場,只是看看中也昨晚有沒有偷懶而已。”
可惡的中也、可惡的猗窩座,戰斗起來不管不顧。
道場可是她投進去很多錢才弄出來的,這兩個混蛋。
七瀨真純腳步停住,驚訝看向恢復七七八八,只是顯得陳舊破爛許多的道場,“這才過了一晚上吧”
她邁步走進去,道場的訓練活動室內蹲坐著兩只鬼,“誒猗窩座竟然沒走嗎”
還以為猗窩座并不會留下來負責,沒想到他真的乖乖聽話留下來幫忙修繕道館,而且還跟中原中也一起呆在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
“真純,你來了。”中原中也站起來,局促站在那塊陰影地下,不敢靠近身披陽光,帶著溫暖人類氣息的七瀨真純。
猗窩座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邊可是陽光,我們過不去的。”
內心對陽光的恐懼源自于血脈、源自于不想死去的執著,能忍耐著呆在勉強修繕起來的道場,中原中也占了很大部分的因素。
雖然中原中也的憤怒也能促使他們再次戰斗比武,但猗窩座想要的是屬于武士之間的惺惺相惜、相互切磋變強,共同邁上武學的至高境界。
鬼之中除了鬼王鬼舞辻無慘的地位是無法動搖,在猗窩座之上還有兩位更強大的鬼,上弦之一黑死牟是他曾經挑戰過,但是落敗的強大劍士以及上弦之二童磨,一個很讓他討厭的家伙。
他要不斷變強、變得更強更強
猗窩座微微晃神,再一抬眸就見七瀨真純主動走過來撫上了中原中也的臉,用手帕擦去他修繕道場時沾染的灰塵,軟語嘟囔“真是的、弄得到處都是。”
蒼藍發的少女內里穿著純白的和服,外披著一件深色的羽織,臉上揚起無奈的笑意“中也現在臟得跟小花貓似的,頭發、臉上都是塵土。”
中原中也抬手拍了拍頭發,嘖聲道“這有什么辦法,至少要在天亮前把架子搭起來吧”
道場昨晚直接被猗窩座打破了承重墻,導致整個房頂都塌了下來,一晚上他們能將這里清理出來,修復成這幅模樣已經是借用了血鬼術行動的結果。
“是是、辛苦中也了。”她攤開手露出三顆糖,笑瞇瞇道“這里有三顆,我們一人一個分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