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們早在一次次的異世界旅程中迷失自己,如今他們一直在保護在國家和民眾都告訴他們是錯的,這讓部分的異常搜查官無法接受,出走徹底離開異監組。
也有部分異常搜查官選擇了默默忍耐,仍堅持前往異世界清除異常,他們相信總有一天民眾會理解他們,一切都將平息下來恢復到往日的安寧。
但這一切都是曾經死去的異常搜查官家人哭訴著找上門時,做好的心理準備徹底瓦解,他們無法面對同伴們的家人,異監組中來來往往的異能者很多,他們甚至記不清她們說的人是誰。
失去心愛的孩子、愛人時,她們安慰自己他們是為了國家和人民而犧牲的,她們應該以他們為傲,帶著他們對國家、人民的愛繼續生存下去。
然而當她們被抗議異監組的民眾謾罵指責的時候,內心的悲傷如泄洪般再也無法忍耐,她們不能接受孩子、愛人死去還要遭到謾罵,也無法接受她們一直所堅信安慰自己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這樣的悲傷和憤怒徹底擊潰了余下的異常搜查官心理防線,連他們的家人都無法理解甚至勸說他們離開異監組,不要再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而這一切不過是費奧多爾為了實現自己計劃的一環。
要扭轉一切,打破費奧爾多的計劃,說簡單不簡單,但說難也不算難。
太宰治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盤算,只等趕往異監組找到七瀨真純。
異監組既是費奧爾多計劃中必須清除的一環,也是能將他真身引出的一環,為了時刻掌控引導計劃的走向,費奧多爾一定會躲在某個地方暗中窺伺他們的動向。
“沢田君的超直感在找人上很有一手啊。”太宰治意味深長打量著沢田綱吉,臉上揚起中原中也見過無數次,心里鼓搗準備算計的笑容。
中原中也一臉惡寒,嘖聲道“你的笑容還真是一如既往討厭。”
還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他就經常被這樣的太宰治坑到,導致他現在條件反射要警惕起來。
面前暖棕色發溫和俊秀挺拔的青年是中原中也和七瀨真純曾經教導過一段時間,中學時期并沒有遇到過reborn的沢田綱吉。
不同于他印象中初見的十五歲廢柴弱氣,一臉等著人欺負的樣子,二十五歲的沢田綱吉身著筆挺的深色條紋西裝,眉眼間的弱氣盡數褪去化作如大空般溫和包容的淺笑。
就像五條悟他們一樣,他也是在家族談判會議的時候意外闖入這個陌生的世界,這里的異能跟他認知中的火焰完全不同,千奇百怪甚至絲毫不避諱普通人。
在商廈大樓外的熒屏看到七瀨真純的側臉時,他還沒弄懂發生了什么,但是針對尖銳的指責話語以及那張熟悉又陌生十年未見的臉龐讓他決定順著自己的心意行動。
不過在去往異監組前,他順著超直感四處亂走先遇見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同樣是十年前短暫教導過他的家庭教師,中原中也和七瀨真純的變化都不算大,更何況他們的外型還十分相似,只要想起一個人也會想起另一個人。
現在想想十年前他們剛來到沢田家,身無分文、理直氣壯地蹭吃蹭喝,以家庭教師名義留下的時候他覺得還挺有趣的。
七瀨真純開始說只輔導他的文科,但常常會去借鄰居家的狗追著他一起晨跑,中途遇到山本武他還會以為是晨跑追逐游戲,天然地跟著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