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純扶起帽子,昂頭一字一頓念道“新人獎得主織田作之助最新力作子守歌。”
“子守歌是搖籃曲的意思吧”她歪了歪頭,小聲道“是兒童文學嗎”
太宰治慢慢搖頭,纏縛著繃帶的手想要拿起子守歌,猶豫幾許縮回了手。
“不拿起來嗎”一只手從他身側伸過來拿起了書,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令太宰治渾身僵住。
赤銅發色的青年平靜看著包裝精美的書籍,側頭對真純道“子守歌不是兒童文學,不過可以閑暇的時候當做打發時間的小說。”
真純唔了聲,接過他遞過來的小說“你看起來對這本小說評價不高,你看過嗎”
橘眸瞥了眼太宰治,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定著一動不動,也不轉過來也不離開。
“說看過也可以是看過,”青年的聲音波瀾不驚,“子守歌只是普通的練習之作,只是偶然被編輯相中才會出版。”
只聽他這番話會覺得青年的評價過于傲慢,但是加上他的神情,反倒只會讓人覺得他是發自內心這樣認為。
真純看了眼墻上的宣傳標語,突然問道“織田作之助所有的小說,你都會看嗎”
“唔,我會的。”青年平靜而認真道。
畢竟是他寫的小說,他本人最清楚里面的內容。
她揚起眉眼,粲然笑道“我最近也想學著寫些東西,可以請你推薦些適合新手接觸的小說嗎”
蒼藍發的少女面容精致傲氣讓人辯不清具體年齡,一笑起來如驕陽一樣燦爛美好,完全讓人看不出來身處黑暗之中,同時也是最接近橫濱黑暗面統治者的重力使。
織田作之助用隨身攜帶的紙筆寫下一串書名,遞給她“這些都是我看過的書,對你練習寫作應該多少會有些作用。”
“謝謝你,這位不知名的先生。”真純掃了眼上面的書名,有出名的也有無名的作品,看來這個人涉獵范圍還挺廣。
他好像只是隨口搭話,也不在意她會不會買子守歌和看他推薦的小說。
書單上的書有些能在書店買到,有些是已經下架不再販售的書。
“如果我們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給你寫信嗎”真純笑嘻嘻問道。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坦然道“可以,但我可能不會每天過來取信。”
除了偶爾寫些東西,他還要兼顧偵探社的工作和看望收養的十幾個孩子,并不會每天都來書店取信。
“這樣就可以了。”雖然不可能從港口黑手黨寄信,或是讓他寄過來事務所大樓,但如果只是把信交給書店的老板代為轉交,作為筆友的存在互相寫信還是不成問題的。
與織田作之助在書店分別,看著他走遠。
真純哼哼笑了兩聲,用子守歌擋住臉,小聲道“太宰就是想來找他吧”
這次出來不僅買到了書,還見到了真人,約定互相寫信交流。
“新買了一批書就要扔些舊書騰出位置來,”太宰治沒回答她的問題,“四年前停刊的這周不服輸的中也也是時候清掉了。”
橘紅雙眸睜得溜圓,真純將手上的書一股腦塞給太宰治,大聲道“這些都給你,我跟你換那個”
太宰治笑吟吟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