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瑾笑了笑,沒說什么。
瑞安王妃與顧一瑾相處過,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性格,她從不會主動招惹誰,但若誰主動招惹她,她絕對不會手軟。
聽剛才霓裳的陳述,再加上剛才顧一瑾那抺笑容,她已經大概明白了,是洪姑娘的丫鬟主動挑事,還想訛顧一瑾一筆銀兩,偏偏她的手法太笨拙,被人一眼就看穿。
估計這些所謂的胭脂粉也不是貨真假實,才被顧一瑾將計就計,反坑了回去。
洪姑娘是她的客人,當然不能讓她剛來就被欺負,可若自己出面幫她,顧一瑾肯定以為自己偏心,正當她在猶豫的時候,霓裳居然將秦太醫帶來了。
秦太醫會來得這么快,那是因為他正好要到瑞安王府給大爺復診,所以才會讓去請他的霓裳撞上了。
“秦太醫,你來得正好。”
羽衣收到顧一瑾的暗示,一看到秦太醫,就將他拉過來,把剛撿起來的胭脂粉遞給他道“這位姑娘說這胭脂粉價值一萬八千兩,你能查驗一下,是否這樣的”
看到秦太醫正要湊上去聞這胭脂粉,玉瑤急了,她道“我又沒說這胭脂粉價值這個銀兩,我是說這裝胭脂粉的瓶子”
羽衣知道她想狡辯,打斷她的話道“瓶子是金子嗎金子都沒有這么貴。”
“不是,它是和田玉,是西域”
“你在騙我們是無知婦孺嗎還是你自己也被人騙了,這算是什么玉啊,這根本就是”
羽衣還沒說完,洪姑娘走到顧一瑾跟前道“對不起是我沒管教好丫鬟,讓她胡作非為,我這就將她帶回去,至于你這些銀票,我也沒想要過的,是玉瑤擅作主張收下的。”
顧一瑾嬌美的臉上帶著笑,看著洪姑娘的眼神卻帶著淡淡的嘲笑之意,“你的意思是洪家是丫鬟作主,而你這個主人只能服從”
“不是”洪姑娘立即搖頭,“她是”
“靜恩。”
瑞安王妃這時插嘴進來,截斷了她的話,“這丫鬟養不熟,竟打著你的名號公然訛詐,該帶去官府好好審問,再發賣給牙子。”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玉瑤,她立即跪下來,“姑娘,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貪財訛了世子妃,求求姑娘你別將奴婢發賣。”
“來人,將她帶去官府。”
瑞安王妃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朝旁邊的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下人會意,立即上前將玉瑤帶走。
顧一瑾冷冷看著這一幕,在瑞安王妃稱呼洪姑娘的閨名時,她就知道,瑞安王妃會將她的客人護下來,把責任推給丫鬟。
但她什么話也沒說,也用眼色讓霓裳和羽衣別插嘴,然后看著她們在表演。
而羽衣可不會跟她們客氣,既然是玉瑤承認訛了姑娘的錢,這些銀票當然趕緊要回來,所以,在玉瑤被帶下去時,她已經把銀票搶回手里。
“阿瑾,這件事情不能怪靜恩。”
瑞安王妃望向顧一瑾,替洪姑娘解釋道“是那下人自作主張收了你的銀兩,她也不清楚事件的過程。”
“母妃,我怎么會跟客人計較呢,不然媳婦也不會讓霓裳回去把銀票拿來,不過媳婦也不是傻子,誰真誰假分不清楚嗎”
顧一瑾說著,望向站在瑞安王妃身后的洪姑娘道“既然是下人在作怪,以后洪姑娘再挑選丫鬟的時候,記得吸取今天的教訓,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這樣善良的。”
洪姑娘低垂著頭,看著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責備,但顧一瑾卻不是一般人,她才不會心疼眼前這個女人。
丫鬟沒禮貌,不知分寸,不是主人授意,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