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敬舟眸子一瞇,“在陶然居那些話,或者她們會相信你,但我一句都不相信”
“”
顧一瑾愣住,原來他說這件事情。
之前他就懷疑過自己的身份,是被她用失憶糊弄過去,但她清楚,對他,失憶這借口只能糊弄一時,不能長久。
還有,她知道他有派人監視自己,墨園外到處都有暗衛,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她是不是原主,其實他心里已有答案,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今天她在陶然居說那些話,原本是想打消他的懷疑,讓他知道,她懂醫術是曾經私下偷偷學的,可她沒想到,他會把自己懂廚藝的事抖出來。
之前她交待過羽衣和霓裳,回到侯府,若顧家人問起她在王府里的生活,千萬不要提她會下廚的事,也不要賀敬舟的傷是她治好的,只說她在照顧賀敬舟就行了。
她以為自己能暫時隱瞞過去,反正顧家人不會時刻關注她在王府的生活,等時間久了,她慢慢展露自己的才藝,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
可她沒想到顧老夫人會有腿疾,今天自己只是把了脈,開了一貼藥方,這些都可以用之前看過醫書來解釋。
但顧老夫人的腿必須做針灸,再配合按摩,才能根治。
所以她今天從這里拿走兩本針灸的書,假裝回去研究,過幾天便給顧老夫人用針灸治療,就可以告訴他們,她剛學到的。
只是她沒想到,賀敬舟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說詞。
賀敬舟俯下俊臉,兩人嘴唇距離不到兩厘米,黑沉如幽潭的眸子盯著她“你是誰”
“我”
顧一瑾瞧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舔了舔有點干燥的唇,然后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心境。
“我是顧一瑾,但也不是顧一瑾。”
賀敬舟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輕挑了挑眉,做出個愿聞其詳的神態。
顧一瑾用手指撥了撥腦袋側邊的大手,笑了笑,“我們是不是換個位置談話。”
賀敬舟盯著她看了一會,見她一臉坦然,才放開她,退后了兩步。
得到自由的顧一瑾,抬手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發絲,看到身后倒地的書架,上前找出之前挑出來的書冊和竹簡。
賀敬舟看到書面上的字,并沒說什么,而是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畫像,正是那張顧一瑾想搶回來不給他看的畫像。
顧一瑾想要搶回來,但最終沒有動作,抱著書冊和竹簡走了出去。
賀敬舟跟在她身后。
兩人來到正屋,顧一瑾把書放到桌子上,然后背對著賀敬舟,開始解開衣裳。
“你做什么”
賀敬舟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轉過身,這女人該不會反悔,又要耍花樣了吧。
顧一瑾扭頭,鄙夷地瞥了一眼他挺直的背影,冷笑了一下,“你又不是沒見過。”
上次她沐浴的時候,怎么沒懂得回避
現在她只是背著他解衣,卻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男人,切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顧一瑾嗎”顧一瑾說著,將肩膀的衣裳拉下,露出了右肩膀上的月牙胎記。
“這是我身上胎記,出身就在這里,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