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主馬車身后,就是一條三叉路,不管她往后左退還是往后右退,都能讓出一條道,而自己后面就只有一條路,而且還跟著幾輛馬車。
偏偏清平郡主要跟她斗到底,就是不肯先讓開,她覺得自己讓開,就等于向顧一瑾低頭了。
清平郡主從沒有這么憋屈過,她冷笑道“反正我不急著,誰急去投胎,誰先讓道。”
顧一瑾并沒有生氣,她瞥了一眼身后排長龍的馬車,對清平郡主道“我也不焦急,只是身后那些馬車可說不定了,指不定里面坐著哪位貴夫人,因為被某人的馬車堵住路,耽誤了事,那就”
她沒有說下去,但清平郡主卻懂,也心即慌了。
昨天花了三千多兩買一支簪子,回去被母親罵了一頓,她把這些錯都按在顧一瑾的頭上,剛才看到她,一時火蒙眼,不會想事情了。
母親正在給她覓適夫婿,一旦這個時候在貴女圈傳出她攔路的事,那是有損她的風評。
于是吩咐車夫讓路。
羽衣見清平郡主退讓了,立即高昂著脖子,朝清平郡主的丫鬟使了個鬼臉。
因為顧一瑾與清平郡主的關系,羽衣與清平郡主的丫鬟也是針尖對麥芒,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眸底呲火花。
清平郡主的丫鬟被氣得吹須瞪眼的。
“竹兒,總有一天,我要將姓顧狠狠踩在腳底下。”清平郡主看著顧一瑾的馬車,惡狠狠道。
竹兒道“郡主,聽說顧一瑾自昏迷醒過來后就很邪門,樊姑娘不過說了她幾句,她卻把樊姑娘嚇得瘋瘋癲癲的,現在都不敢出門。”
清平郡主冷笑一下,“她裝神弄鬼而已,樊如姬膽小才被嚇到了。”
曹宛秋跟她說過這事,她倒沒覺得顧一瑾有什么本事,只是嚇唬樊如姬的手段而已。
竹兒低聲道“聽說不是嚇到,而是樊如姬真的見鬼了,每晚都會聽到孩子的哭聲,樊府還請來了道長給她驅鬼。”
清平郡主皺眉,“真有此事會不會是巧合”
“這個奴婢不知。”
馬車到了公主府,清平郡主剛下馬車,有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走過來,叫住了她。
“郡主留步。”
清平郡主停下來,這丫鬟有些眼熟,“你是”
“我家姑娘讓奴婢給你送封信的。”
說完,她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清平郡主,然后轉身走開。
清平郡主拿著信拆開,當她看到信里的內容里,頓時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顧一瑾,你竟然敢耍我”
語畢,她把信揉成一團,狠狠扔在地上,又踩了兩腿,仿佛這信就是顧一瑾似乎的。
“郡主”
竹兒嚇壞了。
郡主這兩天生了很多氣,昨晚回去把房間里的東西都砸了,還好現在是在外面,不然房里的東西又被拿來出氣。
清平郡主咬牙切齒道“昨天那個跟本郡主爭奪簪子的男子,竟然是顧一瑾喬裝打扮的。”
難怪當時見到這男子第一眼,她覺得有些眼熟,只是沒想到顧一瑾會喬裝成男子,現在將兩人的臉孔合二為一,簡直就是一個人,是她疏忽大意了。
“不會吧”竹兒震驚,隨后憤怒道“那郡主不就被她騙了三千多兩”
說起這個,清平郡主覺得從沒有過的奇恥大辱,暗暗握了握拳頭,她發誓,這個恥辱,一定要向顧一瑾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