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是賀老夫人的嫡長子,瑞安王的嫡親哥哥,若不是當年他在中了毒,雙腿耽誤醫治的時辰,只怕現在的瑞安王就是他,而現在的瑞安王妃也是他的妻子。
大房住在西院,雖然還沒有分家,但兩房卻很少來往,只有過節或重大的日子,才會聚集在一起。
所以顧一瑾來這里這么久,都沒見過他們,但今天去見他們卻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們這么和諧,她這樣貿然去打擾不好。
“走吧。”
顧一瑾離開時再瞥了他們背影一眼,不知為何,她覺得他們的背影很美,尤其是陽光落在他們身上時,仿佛被一片金光籠罩住一般。
回到蘅蕪苑,在走廊上,看到羽衣低頭在找什么,霓裳輕推了一下她,“你在干嘛”
羽衣道“我好像丟了什么,卻又不記得。”
霓裳笑她道“你不會失憶了吧自己丟了什么都不記得。”
“真的。”羽衣嚴肅的道“我明明記得自己剛剛在走廊里掉了東西在地上,正想彎腰撿的時候,可等我醒過來時,卻躺在屋里,我不知自己怎么躺在這里的,而我的記憶明明是在找東西。”
“所以呢”霓裳輕挑了挑眉梢,“你現在在這里找東西,是想尋回記憶”
“對,我就是想這樣。”羽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側,“我記憶從來都很好,也不知今天怎么哦對了,我記起自己在丟了什么。”
說著,她走到一根木柱底下,撿起一只珍珠耳環,她舉起來道“對,就是這個。”
“那你記起自己為何躺在屋里了嗎”霓裳問。
羽衣側頭想了片刻,搖頭,“不記得。”
她真的想極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躺在屋里的,明明她的耳環掉了,她去撿起,然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顧一瑾看著她,發現羽衣臉色不是很好,她像臉上有些黑氣,便問她“你之前去過哪里”
“沒有啊,奴婢哪里都沒有去,一大早就在藥房里幫姑娘煎藥。”
羽衣一邊摸著頭一邊回憶道“我見今天的陽光不錯,就想回臥室幫你把被單拿出去曬曬。然后在走廊的時候,我耳環掉了,我就去撿,之后醒來就睡在屋里。”
她頓一下,又道“可能是我最達太累了。”
這件事情,誰都沒有放在心里,以為是羽衣真的太累了,有短暫的失憶也情有可原。
因為她們有時也是這樣的,記不起上個時辰自己做了些什么。
顧一瑾就讓羽衣回去休息一下,煎藥的事就交給綠柳。
這時簡媽媽腳步輕盈地捧著一只托盤走來,見到顧一瑾就道“姑娘快過來看,之前讓品繡閣師傅做的衣服已經送來了,真的很好看。”
早些前,顧一瑾見天氣慚慚冷了,就想著添幾件入冬的衣裳,可羽衣告訴她,她所有衣服都是品繡閣師傅做的。
于是她讓羽衣到品繡閣那里拿些樣板來,她挑了幾款,順便還幫賀敬舟也選了幾件,沒想到這么快成品就出來了。
霓裳一聽高興道“姑娘,這衣服送來得很及時啊,明天你去參加宴會,可以選件最好看的穿。”
簡媽媽就道“可不是,快來看看,這套雪青色短褙,底下配十樣錦色挑線裙,中間的腰帶竟然是用金絲做成的葉片,真的很好看。”
顧一瑾的皮膚白,雪青色穿在她身上顯得特別的高雅尊貴,簡媽媽看著她,雙眼都看直了。
霓裳在旁也稱贊好看。
這是第一套,又看了其他幾套,最后還是選了第一套穿去宴會。
之后簡媽媽又拿了幾套首飾來讓顧一瑾挑選,對于明天的賞花宴,簡媽媽表現得很積極,恨不得把最好的都拿出來,穿在顧一瑾的身上。
因為這是顧一瑾成親以來,第一次社交,她很是緊張。
仿佛在赴宴這天穿戴的足夠華麗,就能贏回一些臉面似的。
“簡媽媽,你不用這么緊張的。”霓裳忍不住提醒她。
“怎么能不緊張”簡媽媽道“今年的賞花宴是定遠侯府打頭陣,來的賓客肯定很多,而且這也是姑娘成親第一次出現的社交,當然不能失禮于人前。”
霓裳點點頭,“這倒是。”
顧一瑾覺得沒所謂,她又不是去選美,只要衣著得體就行了,如果太注目反而不好,因為她原本就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不喜歡出風頭。
而定遠侯府的賞花宴,不僅邀請了顧一瑾,寧欣郡主也收到邀請帖,當她知道顧一瑾也收到邀請帖時很意外。
因為定遠侯府的姑娘跟顧一瑾并沒什么交情,而且顧一瑾曾經還罵哭過定遠侯府的二姑娘,所以她很好奇,到底是誰給顧一瑾請帖的。
她派人去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定遠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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