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湛王妃,看她會不會發火,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像顧一瑾這樣,被羞辱了,非但沒有被激怒,反而四兩撥千斤,輕巧地懟了回去。
清平郡主離她們幾人較遠,她是看不到顧一瑾臉上的神情,但聽到她的話,她不禁替她擔心。
湛王妃長得并不普通,相反她,她長得明艷動人,只是右唇角上有顆小黑痣,她覺得這是唯一的污點。
曾經有個丫鬟說私下議論她唇上的小黑痣難看,她知道后,當即把這丫鬟的舌頭割下來,從此之后,就不敢有人議論她的相貌。
如今顧一瑾當著眾人面前,說她長得普通,讓人記不住,這可是挑釁啊
杜清柔低聲道“顧一瑾也太囂張了,居然這樣說湛王妃,難道她就不怕”
曹宛秋冷冷打斷她的話,“她連太后都敢逼,你以為她還怕什么”
杜清柔微微一怔。
是啊,連太后都敢逼,無非是因為她有皇上和皇后撐腰,可她怎么想都感覺有些不對,皇上和皇后難道就這一樣一直縱著她
何姝婷站在顧一瑾旁邊,聽到顧一瑾這么說,不敢替她暗暗捏把汗,顧一瑾幫過她的侄女,若不是搶救及時,侄女可能就這樣被咽死了。
她輕輕扯了扯顧一瑾的衣袖,湊到顧一瑾耳邊輕聲道“世子妃,我們去后院賞花吧,聽說定遠侯夫人為了舉辦這次的賞花宴,費了不少心思,找來了很多名貴花品”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湛王妃疾言厲色的指著顧一瑾道“你又是什么東西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鎮北侯府的家風就是如此,教出你這么個不懂禮貌的東西來”
定遠侯夫人想攔住已不可能了,湛王妃此刻已經被顧一瑾的話激怒了。
話說出來容易,可是想收回卻不可能了。
定遠侯夫人閉了閉眼,她可以預想到,顧一瑾聽到這話有多生氣。
湛王妃你罵人就罵人,干嘛還要扯上人家的家庭啊以為這么多年,她都做娘的人,脾氣應該收斂一點,誰知還是如此。
難道這宴會還沒開始就要被毀了嗎
她正要出聲時,看到顧一瑾輕輕一笑,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盯著湛王妃道“你們鄂國公府的家風不也是如此,不是嗎”
糟了
這把火真的越演越烈了,定遠侯夫人現在不是擔心顧一瑾會生氣,而是湛王妃這脾氣那能受委屈,于是她趕緊陪笑道“阿嫵,戲班開始,不如我們移步去后園看戲。”
“今個兒我們請了全福班來唱,聽說他們又請了小旦,那唱功和扮上的模樣都是一絕。”
她請來京城最有名的戲班來表演,戲臺就搭在后園中央處,讓百花圍繞著,既可以賞花,也可以看戲。
然而湛王妃卻充耳不聞,她心里火氣一陣陣的冒上來,渾身上下不舒服。
在荊州,她的話誰敢頂撞就連湛王都寵著她,從不讓她受半點委屈,可沒想到,她才回來京城兩天,她就被人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看到顧一瑾不卑不亢,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失措或難堪,反而落落大方,輕描淡寫的懟回自己,而自己反而就像小丑一樣,她怒憤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跟我說話”
早前還抱著看熱鬧心態夫人和姑娘們開始有些坐不住了,這哪里賞花宴啊,這是湛王妃故意來找麻煩的。
可那又怎樣,人家是王妃,又是太后最寵愛的侄女,就算顧一瑾身份也尊貴,可人家畢竟是長輩。
就連清平郡主和寧欣郡主都不敢吭聲,她們都是晚輩,長輩教訓晚輩天經地義。
何姝婷有些忍不住,強笑看向一邊的林夫人,她是戶部尚書夫人,父親是楊次輔,很多時候,她都充當調和的角色,這次她應該也可以。
林夫人也有些不落忍。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是湛王妃挑起的,人家不過來參加一個宴會而已,就被你無端的指責,就算有舊仇,也得分場合,如此對待一個小輩,有失長輩禮儀。
她清了清喉嚨,笑著解圍道“娘娘,你又何必跟一個小輩計較,她如今已是瑞安王世子妃,聽說瑞安王世子曾當眾承認了她的身份”
抬出瑞安王世子來,也是為了告訴湛王妃,不管有什么不滿,好歹人家都已是瑞安王世子承認的世子妃,差不多就算了,何必當著這么多人面前撕破臉。
湛王妃看著林夫人,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林夫人這是似乎為瑞安王世子妃抱不平”
說著,她輕笑了笑,“也對,有著顯赫家世背景,誰敢得罪她人人都知道她的世子妃是如何得來的,誰敢說她一句不是所以她囂張狂傲,就可以任意頂撞長輩就可以”
湛王妃提高了音量,用眾人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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