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開了頭,自然有人為了討好十一公主而附和道“是啊,當初皇上賜婚她與瑞安王世子,也是看中了她秀外慧中,不櫛進士,蕙心蘭質。”
此話一出,走過來看熱鬧的人頓時安靜了,這位蘇姑娘說的話真心刻薄,顧一瑾被賜婚分明是她父親動用了特權,與皇上交易才得來的,而這蘇姑娘偏這樣說,分明是在打顧一瑾的臉。
寧欣郡主有些擔憂的望向顧一瑾,這些人一句句奉承,其實就是嘲諷,奚落和捧殺。
若是以前,這些人如此諷刺顧一瑾,她一定暗自歡喜,可現在,她覺得這些人很無聊,一想到自己以前就是這般無聊的人,她頓時為以前的自己感到羞愧。
然而,顧一瑾將這些人的嘲諷和不甘看在眼里,她并沒有放在心上,任由她們羨慕嫉妒恨,我自清風朗明月。
丹陽縣主見顧一瑾并沒有落入她們的套,不禁有些心急了,她暗遞了一個眼色給樊如嫣,示意她繼續說話。
樊如嫣也驚訝顧一瑾的冷靜,她內心有些退縮了。
但想起母親的話,她只好硬著頭皮,假裝震驚道“咦,云安郡主,原來皇上將你賜婚給瑞安王世子是因為才華過人啊我之前還不知道呢,是不是呀”
這些人說的話一個個帶著刺而來,為何妒忌她還是專程來找她的渣
顧一瑾望向樊如嫣,想著她的問題自己該怎么回答。
如果她回答是,又證明不了自己有才華,豈不是被她們笑死了。
可如果她回答不是,丹陽縣主和樊如嫣等人肯定會拿原主為了嫁給賀敬舟,不惜自戕,逼得鎮北侯動用特權,與皇上交易的事情來羞辱她。
樊如嫣的話讓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顧一瑾身上看過來,無不幸災樂禍地等待她的回答。
一旁的十一公主見顧一瑾不說話,就笑道“云安郡主能讓皇兄如此賞識,應該膽色過人才是,怎么今天一點都不干脆。”
清平郡主扯了扯顧一瑾的衣袖,示意她不用理她們,這幾人分明故意讓她難堪的,只要不理她們,她們會自覺無趣。
十一公主咄咄逼人似的道“難道不是嗎云安郡主,給本宮一個回應唄。”
就在眾人等著看顧一瑾不知所措的時候,她卻淡淡一笑,笑得很好看,很自信,緩緩的道“才華,也算是一個原因吧。”
呵
這個女人真的敢說真不要臉
丹陽縣主在心里冷笑,說話時的語調都變了。
“云安郡主,那你今天就不要推辭了,能讓皇上看中并賜婚給瑞安王世子的人,想必是有過人之處,我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畫畫是否能在眾多畫畫中脫穎而出,拔得頭籌。”
顧一瑾淡淡的道“抱歉,我不作畫。”
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她這是拒絕參加嗎
誰知她下一句,卻讓那些欲想在參賽中脫穎而出的姑娘臉色都氣綠了。
“我怕我作的畫太好了,讓你們無地自容”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圍過來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
簡直就是囂張到無知的程度,一句話把想要參賽的所有貴族姑娘夫人都得罪了。
再說,顧一瑾還真以為自己的畫畫能超越丹陽縣主和寧欣郡主嗎她倆可是曾被畫圣馮子嵐指點過,也是大周公認的大才女。
尤其是丹陽縣主,她出了幾本畫集,就連皇家畫院,也收藏了她的畫,顧一瑾這樣說不是公然挑釁她們嗎
寧欣郡主倒是沒所謂,她和顧一瑾是一家人,誰贏對瑞安王府都有好處,而且她也沒想過參加什么畫畫比賽。
可丹陽縣主卻不同,畫畫比賽是她提意的,那是她的強項,當然想要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拿到頭彩,但顧一瑾的話顯然是用她的無知侮辱了自己
前幾次交手她都被顧一瑾捏壓得像只喪家狗,這次她一定要顧一瑾當著眾人面前,給她磕頭認錯
“顧一瑾,若今天的畫畫比賽你能拿到頭彩,本縣主從此以后再不提筆畫畫”
丹陽縣主這話讓在場的人都震住了,旁邊的樊如嫣扯了扯她的衣服,小聲道“你怎么能做這種承諾,萬一”
“沒有萬一。”丹陽縣主低聲打斷她的話,“你以為顧一瑾真是大周才女嗎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捧殺她而已。”
說完,她望向顧一瑾,“你怎么,接下這個比賽嗎”
顧一瑾看了眾人一眼,笑道“我怎么覺得這比賽好像變了質,不是說大家一起畫畫,評出最好的畫送給太后做壽禮嗎怎么卻成了丹陽縣主與我的單獨比賽”
話一出,大家都怔住了,似乎這才意識到比賽的性質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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