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圍一片不信的置疑之聲“劉大哥怎么會是這種人,不可能的”
“劉大哥這陣子不是一直贏錢的嗎,連我都知道,怎么會欠了賭債”
“刁刺史,你是不是搞錯了劉大哥不是這種人,我們可以聯名作保”
刁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個人能做到刺史,靠的除了心狠手辣外,也是天生具有表演的天賦,剛才在賭坊內的那種囂張狂妄的勁兒,現在是一點也沒剩下了,他擺了擺手,作了個下壓的手勢,示意眾人小聲,然后假惺惺地說道“賭博一道,能讓人失去理智,沒了判斷。劉裕這陣子贏錢很順,自視過高,結果跟高手對賭,一下子押了兩萬錢,輸了個精光”
說到這里,他從懷里掏出了那張欠債的契約,向著四面揚了揚“劉裕的欠債借據在此,上面有他親手按的手印,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讓劉裕自己說,是不是欠了兩萬錢”
劉裕本能地想要出言反駁,卻是一眼看到在一邊的角落里,刁球帶著幾十個兵將,正按著自己的母親和兩個弟弟,他們的嘴里都已經塞了布,動彈不得,若是自己再在這里駁了刁逵的面子,只會讓親人受更多的苦,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于是劉裕只能違心地說道“不錯,是我輸了錢,愿賭服輸,這兩萬錢,我劉裕欠賭坊的”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不少視劉裕為英雄的人嘆息不已,搖著頭,而一些平時就看劉裕不太爽,或者是挨過他打的人,則興災樂禍地說道“看到了沒,我早就知道這家伙只會欺負人,早晚會出事的。前兩年才收斂了點,一進了賭場,又原形畢露了。”
“就是,這叫野性難馴,哼,誰叫從小連他爹都不要他呢。”
“是啊,沒爹沒娘,缺乏管教,就是這樣。本以為長大了可以痛改前非,可還是不成器啊。”
“你們少說幾句成不,劉大哥,劉大哥這樣,肯定是有苦衷的。”
“二熹子,別給他說好話了,我們知道劉裕平時護著你,但他這一下輸了兩萬錢,難不成你給他還”
“我,我”那個曾經在刁弘初來京口時給欺負過的鄉間少年二熹子,極力地想要給劉裕說話,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急得臉都要紅了。
刁逵對外界的反應很滿意,越發地飄飄然了“劉裕在賭場惹事,打人,被本官當場拿下,本官身為京口父母官,有維護秩序,保境安民之責,劉裕身為前里正,知法犯法,橫行霸道,罪加一等。本官下令,按照國法,今天先抽劉裕三百鞭,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