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靖點了點頭“這天底下還有兩個劉毅嗎就是你京口的前徐州從事,原來他是在鎮軍元帥府里當參軍,但不知為何,跑到飛豹軍里來爭當個幢主了。阿壽說,只怕他也是存了同樣的心思,要跟你寄奴一較短長呢。”
劉裕默然無語,想起這些年在京口跟那劉毅的明爭暗斗,也曾經在擂臺上交過手,在官場之上也一直是較著勁,他知道這個八面玲瓏的家伙也是個狠角色,劉敬宣也許武力勝過他,但若論心計,則遠遠不是此人對手,真要比試,只怕多半會吃虧。
他勾了勾嘴角,沉聲道“他們怎么個比法,這種軍中比試,都不用真刀真槍的,就跟我們上次奪隊正那樣,又怎么可能把阿壽傷得快要死了他是劉將軍的公子,劉毅怎么敢下重手”
向靖嘆了口氣“寄奴啊,你是沒看到他們的比試,那是一個狠啊,這回的比試,不止是弓馬列陣擊槊這些,而是比勇氣,題目是讓參賽者一對一地比試,最后自選比勇氣的辦法,劉毅和阿壽都是一路過關斬將,有比喝酒的,有比從轅門上跳下來的,有比踩刀梯的,總之到了最后,就剩他們兩個了。”
劉裕皺了皺眉頭,北府軍他也呆了有兩個月了,知道各隊能做到隊正的,都是些膽大心黑的狠角色,若不是這樣的狠人,也不可能在強者如云的北府軍中脫穎而出,一聽這些比試的內容,就可以想象到競爭的激烈,這個時候,沒人會因為劉敬宣是大將之子,而稍加讓步的。
劉裕想到這里,急道“那最后的比賽是比什么,馬戰,車戰,還是步戰”
向靖搖了搖頭,正色道“本來劉敬宣提議,是兩個人持弓對射,射一箭進五步,看誰最先撐不住。不用箭頭,但也不許著甲。”
劉裕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即使是訓練用的木箭頭,幾十步的距離,靠著北府軍士們普遍用的三石以上的強弓擊發,也足以釘上箭靶,人若中一箭,即使著甲,可能也會直接傷筋動骨,甚至一箭斃命,更別說這種一箭進一步了,只怕最后二十步,這樣比會出人命的,劉敬宣這樣賭命,還真是蠻拼的。
向靖看劉裕沒有開口,便繼續說道“不過劉毅說這樣不夠顯示男子氣概,要比就比誰是真男人”
劉裕的眉頭一皺“咱這軍營之中不都是純爺們么,這個怎么比”
向靖突然哈哈一笑,臉上閃過一絲邪邪的笑容,一如他身后的同伴們“劉毅說,真男人就要比日,誰日的久,誰日得長,誰就是真男人”
劉裕幾乎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他一下子又想到了那晚上看到的天師道天人交合儀式,心中暗罵,都是這幫妖道把這劉毅給教壞了,這個都能給他想得到,他劉毅倒是早就娶妻,而那劉敬宣卻是個血氣方剛,尚未婚配的毛頭小子,比這個哪可能是他的對手
不過劉裕轉念一想,奇道“不對啊,這軍營之中有軍紀,嚴禁在營中行淫,他們就算比日,也沒女人可以日啊,除非準備一起掉腦袋”
向靖苦笑道“軍紀說不能日女人,但沒說不能日馬蜂窩啊。劉毅說,誰敢日馬蜂窩,誰就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