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殺手頭目一直在殿內戰斗,并不知外面的情況,睜圓了眼睛“什么,朱雀,你沒有去殺掉苻堅不是說好了你和那個青龍聯手先去”
慕容蘭不想多解釋,擺了擺手“罷了,此事以后再說,現在秦軍援軍隨時可能過來,我們拿了玉璽,快走,你去打開地道。”
殺手頭目心有不甘地拱了拱手,轉頭帶著幾個手下,奔向了殿外,殿中的二十余名黑衣鮮卑殺手,全都跟在慕容蘭的身后,圍向了那個龍椅邊的小案,小案之上,一只精美的,尺余見方的紫檀木盒子,靜靜地鎮在那里,剛才的激烈廝殺,竟然沒有半點血跡波及到這紫檀木盒子上,也算是奇跡了。
慕容蘭看著那盒子,冷笑道“弟兄們,這就是偽秦的傳國玉璽,沒了這個,苻堅再也不能號令天下啦。現在,就由我親手取下它”
慕容蘭說著,收起雙刀,上前去取紫檀木盒子,可是當她的素手剛剛碰到紫檀木盒子的一瞬間,一聲極為輕微的機簧響動聲,鉆進了劉裕的耳中,劉裕這一下驚得直接跳了起來“不好,陷阱”
隨著劉裕的這一吼,即將落地的慕容蘭,突然在空中猛地一個擰身,她的手中雙刀一停,腰肢扭動,雙足踢向了刀的背面,借著這一下空中的發力,本來垂直下落的她,頓時在空中翻了個個兒,頭下腳上,倒了過來,而借著這一下發力,她又是一個夜叉探海,以右手的長刀,刺向了地面。
當刀尖刺中冰冷的地磚時,預料中的埋伏,機關都沒有發動,這柄可剛可柔的鑌鐵雪花刀,承受了慕容蘭下沖的力量,本來繃得筆直的刀身,有些彎曲,而慕容蘭的身軀,也隨著這一下刺擊而變得緩了節奏,沒有急速地落地,她嬌叱一聲,彎曲的刀身猛地一繃,再一彈,把她的整個身形都彈向了半空之中,翻過一道優美的曲線,再次恢復了原來的姿勢,飄然而落,就停在了那玉璽的邊上。
劉裕的心中一塊石頭也落了地,他本來最擔心地面上有什么機關和埋伏,比如連弩射擊,慕容蘭的身子懸在半空之中,無從借力,如果應對突襲,即使是自己,只怕也無法抵擋,可是沒想到慕容蘭的身形竟然輕靈到了如此的地步,那兩柄鑌鐵雪花刀不僅削鐵如泥,更是可以有此妙用,能讓此女在空中借力,以刀探地,一旦形勢不妙,不僅可以彈身而退,更是短刀可以脫手擲出,劉裕知道,慕容蘭的兩把刀,都跟自己的宿鐵刀法一樣,有精鋼細鏈纏刀柄與手上,可脫手飛出,又瞬間取回,掄起來更是可以橫掃方圓丈余內的敵手,端地好使。
慕容蘭的身形一落地,一個秦軍宮衛,軍官模樣的家伙驚呼道“不好,賊人想偷璽”他說著,一下子舍了正面的對手,就沖向了慕容蘭。
慕容蘭的嘴角邊勾起了一絲不屑的冷笑“不自量力”
也不見慕容蘭怎么發力,左手的鑌鐵短刀,突然脫手而出,如同流星追月一般,頓時就飛向了這個宮衛,這一下慕容蘭用了全力,速度極快,距離又近,不到五尺的地方,幾乎是瞬間即至,那個沖過來的宮衛軍官,幾乎都來不及舉劍格擋,就給一刀洞穿了前胸,血刃直透后背,力道之大,把他前胸的一層札甲,都擊得當胸粉碎,連里面的內臟,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這個軍官的嘴角邊濺出一道血箭,身形往前又沖了兩步,轟然倒地,這會兒其他的秦軍宮衛也回過了神來,再也顧不得去欣賞慕容蘭絕世的容顏了,紛紛轉頭身著慕容蘭沖了過來,慕容蘭的眼中殺氣一現,手腕一抖,纏在玉腕上的細鐵鏈一動,那把插入前面那個軍官前胸的鑌鐵短刀,猛地飛了回來,在空中變了個向,再次飛出,兩聲慘叫聲響起,從側后面沖來的兩個秦軍戟士,脖子上多了兩道細口,轉而猛地裂開,血箭如噴泉般地飚出,當真是一刀斷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