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微微一笑“最后一個問題,你們為什么會留在后面還有姚興他們羌人現在怎么樣了”
塔里木提咬牙道“我們,我們出洞時,遇到了埋伏,是,是姚興留下的人,我們人多,殺了十幾個羌兵,然后,然后慕容永帶著主力進去了,留下,留下我們打掃戰場,鐵克拉隊長,隊長說,我們,我們不能象羌人那樣傻傻守著,要,要埋伏,沒想到,沒想到這個伏擊,給你,給你破解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之色,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劉裕點了點頭“那他們進去后戰況如何,你也不知道了是嗎”
塔里木提的眼中光芒漸漸地散去,臉色也從剛才的紅潤變得漸漸地蒼白,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不,不知道,你,你可以自己去看,劉裕,你,你可以殺了,殺了我們,但是,但是我們鮮卑的天神,天神會保佑我們的,不會,不會讓你,讓你”
他說到最后,突然頭一歪,就此氣絕。
劉裕嘆了口氣,把腳從他的胸口挪開,以手按胸,向著塔里木提的尸體行了個軍禮“塔里木提,你是個勇士,值得這個禮,現在我要去辦事,等我辦完了正事,會回來埋葬你的。”
劉裕說著,收刀入鞘,插于后背之上,左手提弓,右手持箭,向前而行,這是一處山谷,一條溪水,穿谷而時空,林中野兔和白狐,躥躍于草叢之間,完全不畏生人,而鳥兒則停在樹枝高處,歡快地鳴叫著,若隱若現的白色霧氣,在山谷中彌漫著,劉裕突然覺得這一切很熟悉,似是在哪里見過,可倉促之間,又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一邊走,一邊思索,冷風徐徐,讓他剛才戰斗而狂熱的大腦,變得重新冷靜下來。
突然,前方一陣腳步聲響起,輕輕的,劉裕心中一動,搭箭上弦,指向了前方,白霧茫茫,看不清來人,他沉聲道“什么人,報上名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兩個十三四歲,梳著八角小髻,身著青色道童袍的小廝走出了白霧,左邊一個,膚色稍黑,對著劉裕一個稽首禮“敢問來者,可是江左劉裕劉寄奴”
劉裕放下了弓,卻仍然是箭在弦上,隨時可以發射,盡管來者是道僮,但也不排除是慕容永或者是姚興的人假扮,他點了點頭,沉聲道“我是劉裕,你們可是王嘉王道長的弟子”
右邊那個皮膚有點泛黃的道僮微微一笑“我叫蒼松,這位是我的師兄白云,我們奉了師尊之命,特來此迎候劉將軍。”
劉裕搖了搖頭“我不是將軍,不用這樣叫我,不過,令師怎么會知道我來前面還有兩波賊人前來,他們有沒有傷害令師”
白云與蒼松相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自然沒有,姚世子和慕容將軍也是為了請師父出山而來,要守禮的。師父昨天就算出,今天會有三波來客前來,他說,如果要請他出山,那需要你們三方公平競爭才是。如果誰想憑借強力,那師尊是不會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