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二眨了眨眼睛“劉大哥,這個,這個真的交州的大牛嗎怎么長這么大,叫的聲音也不象牛叫啊,還有,還有那兩顆大牙,好嚇人啊,牛怎么會有這個東西”
劉裕咬了咬牙,哈哈一笑“都說了是南蠻的大牛嘛,長在森林里,跟我們平常見的不一樣,放心,它雖然大,但很笨重,到時候只要把它的腿砍掉,它就死啦。”
孫興巴巴地看著那戰象足有梁柱粗的大腿,喃喃道“這么粗的腿,怎么砍啊。”
話音未落,戰象之上,那足有丈余寬的座欄上,幾個裸身卷發,渾身黑皮的南蠻箭手,搭箭上弦,對著劉裕這里就是幾箭射來,劉裕飛快地抄起了地上一面小盾,大喝一聲,舞得密不透風,由于戰象遠遠高于常人,這幾箭直接越過了盾牌,從頭頂射來,幸得劉裕舞盾,方才擋住。
燕小二扔掉了手中的長矛,緊緊地抓著劉裕剛才松開的那面大盾,只聽“嗖嗖”的聲音不絕于耳,那些奔馳的戰車之上,御手駕著車子,繞著格斗場邊,在來回地奔馳著,而車上的射手,則是彎弓搭箭,對著中央的這個十余人小圈,不停地放著箭,羽箭破空之聲,不絕于耳,這些射手的射術和力量極佳,即使是厚達兩寸的大木盾,也是給射得叮咚作響,甚至有些箭頭,都能微微地透盾而入,在背面都看到箭鏃的尖子,嚇得盾后的那些囚徒們緊緊地抓住了大盾,哪還敢動一下。
劉裕咬了咬牙,他意識到這樣給只射不打,沒有辦法,環眼四顧,周圍的人全都蹲在地上,死死地抓住盾牌,哪還敢起身,動作一看就是沒什么戰斗經驗的人所學,在這生死關頭,全無要領,只有孫興的蹲踞仍然姿勢標準,隨時可以彈起,如果雙手俱全,一定能幫上自己很多的忙。
劉裕對孫興大聲道“孫興,揮盾,擋箭。”順手把手中的這面盾牌扔向了孫興。
孫興點了點頭,起身一把接過了盾牌,貓著腰,不停地在頭頂揮舞,去擋那戰象身上居高臨下射過來的箭。
而劉裕則抄起了在地上的奔雷大弓,躲到了一面大盾之后,從盾牌的縫隙處開始觀察著外面的情況,戰車的奔馳已經揚起了漫天的塵土,把自己籠罩在一片沙塵暴之中,看不清位置與方向,只有那高大的戰象,仍然高高地立于這煙塵之上,戰象背上的騎手,射手和揮舞著長槊的槊手們,仍然清晰可見。
劉裕看得真切,搭箭上弓,猛地一下暴走,三箭直接從弓弦之上,同時震出,戰象離著劉裕,不過三十步左右的距離,而且是迎面向著劉裕沖來,在這個距離之上,連發的三箭幾乎同時而至。
象背之上的座欄里,空間狹窄,卻坐了足有五個人,幾乎無從閃避,那御手在最前面,一低頭,三箭從他的頭皮擦過,把黃色的纏頭直接掀翻,而背后同時響起了三聲弓箭入體的聲音。
剛才還在使勁放箭的三個南蠻箭手,或捂心口,或捧額頭,紛紛失了手中的弓箭,栽倒下去,而一個倒霉的家伙,更是給象腿直接踩上,“噗”地一身,盡化為肉泥。那戰象御手嚇得連忙趴在象背之上,勒著手中的韁繩,讓大象轉向別走,不敢再沖向劉裕的盾陣了。
只一下,劉裕就連斃三人,直接讓剛才還喧囂不止的看臺,變得頓時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