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牢之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真的會這樣”
劉裕咬了咬牙“不錯,上萬服了這種猛藥的長生人,無一幸存,全都脫力而死,我現在只有讓阿壽自然清醒過來,才有一線生機,絕不能撤,將軍,管好你的手下,千萬不要試圖攻擊阿壽而救我”
劉牢之厲聲道“全都收起武器,退后,退后”
他看著劉裕,緊張地手心都在出汗“寄奴,拜托了”
劉裕挺直了腰,一步步地走上前去,雙眼直視劉敬宣的眼睛“阿壽,戰勝你的心魔,戰勝那些藥物,做回自己,你不需要藥物來增強你的力量,兄弟同袍,才是你最可靠的力量,來,現在就是淝水,就是君川,就是洛澗,就是鄴城,我們就在一起,我們很團結,我們一起肩并肩,手拉手,盾牌護著同伴的側翼,長槊指向前方的強敵,北府軍,老虎營,生生世世是兄弟”
劉敬宣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把大木棒上舉,緩緩地過了頭,他的眼睛盯著劉裕,紅芒閃閃,卻又時不時地透出一絲掙扎與疑惑,嘴里在喃喃地念道“北府軍,老虎營,兄弟”
劉裕的眼中,淚已成行,他突然一把扯開了胸前早已經破碎的胸甲,把整個前胸都露了出來,老虎頭的刺青,就在他的前胸,他大聲吼道“老虎們,前進,一,四,五,二,五,四,一,八,八”
劉敬宣的右手在顫抖著,嘴里跟著喊道“一,四,五,二,五,四,一,八,八”
他的眼中突然神光一閃“寄奴,你是寄奴,我是,我是阿壽”
劉裕激動地上前一大步,幾乎要上去抱住劉敬宣了“不錯,我是寄奴,你是阿壽,你終于認出我了嗎”
可是劉敬宣手中的大木棒,卻是突然下落,“嗚”地一聲,重重地砸到了劉裕的右肩之上,這一下勢如千均,劉裕直接給砸得整個人都跪了下來,雙腳陷地足有三寸,而周圍的地上,也是一片裂紋。
劉敬宣的眼中血淚長流,哭道“寄奴,你快走,我,我現在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一邊說,一邊拼了命地想要抬起左手,卻抓自己的右臂,右手的五指似乎也在拼命地扭動著,想要松開那大木棒,可是右手卻如同一只機械臂一樣,緩緩地抬起,這一下,瞄準的卻是劉裕的天靈蓋
劉裕長嘆一聲,閉目待死,這一次,他不是不想逃,而是給這幾下打得不chéngrén形,實在是無法再動上半寸,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