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飛暗自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只得無奈的坐起身來。
嘶——疼!
渾身上下仿佛拉傷一般的疼痛,怪只能怪之前遭遇的事太過驚險,再加上昨天又趕了一整天的路,如今略微放松了一些,身體就開始抗議了。
不過看一看自己現在的狀態,200點氣血已經恢復到了300,“遍體鱗傷”的狀態也變成了“輕傷”,情況應該算是好轉了一些……盡管這恢復速度與玩家相比根本就是龜速。
另外一邊,劉三金也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個家伙的眼睛有些腫,臉色也依舊有些蒼白,身體狀況應該還不如自己,畢竟他可是失去了一整條手臂呢。
“劉叔,你今天就留在這里好好休息吧,什么也不用干。”
魯飛沖他笑道。
“可是……”
劉三金還想說些什么,魯飛已經打斷了他,“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萬一落下什么病根,回頭就得我來照顧你了,我可不會照顧人……喂,你別敲了行么,我已經起來了!”
……
木工選料也是有講究的。
犁頭、格架最好用樺木,硬度夠大不易變形;
木桶、棺材得用柏木松木,松木柏木油脂含量高,經常沾水也不容易干裂,容易塑型還能防腐;
制作家具則最好用的柳木、白楊,當然松木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以上說的都是尋常人家的農具與家具的用料,講究一個經濟實用。
而若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做家具的時候還會選用更加名貴的木料,諸如紅木、楠木、鐵木之類。
實際上到了后面,在制作一些強力機關的時候,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關鍵配件時,為了為機關減重或是發揮某些特性,也需要用到這些名貴的木材,只是現在魯飛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水平,暫時不需要考慮這些。
于是。
洗過臉吃過飯,梅靈樞還是死乞白賴的跟隨魯飛一起去了木場。
之后雖然確實在木場見到了常與梅父喝酒的陳叔,但陳叔不過只是木場的一個搬運工人,如何能夠做得了場主的主?
所以最終,魯飛還是花了40文錢挑了等同于4單位的樺木木料,由陳叔裝上馬車幫忙送回去。
偏偏這陳叔是個話嘮,這一路上問東問西與他們二人閑扯個不停,扯著扯著話題就偏到姥姥家去了:“靈樞吶,陳叔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如今年方二八,正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你爹偏偏在這時候教這位小郎君住進了你家,你可知是何用意?”
“我去?”
魯飛聽完就是襠下一顫,這位大叔,早上幾個菜啊就喝成這樣,這也太能胡扯了點吧?
梅靈樞也是瞬間紅了臉頰,連忙低下頭嬌羞的解釋道:“陳叔,你莫要瞎說,這位小郎君是墨家村來的木匠,昨日在我爹的茶攤上喝茶時向我爹打聽租住去處,恰好我家尚有一間空房,我爹便將屋子租給了他。”
“木匠好啊,要不說還是你爹有遠見嘛,木匠這行當只要有些手藝又肯干活,足可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倘若做久了再做出些名堂來,便是那些個大戶人家也要爭相前來訂做家具,從此以后你就能過上穿金戴銀的好日子了,不錯,是真不錯,有前途!”
“陳叔!”
“哈哈哈,竟還害臊了,在你陳叔面前有什么好害臊的,你穿開襠褲的時候陳叔還抱過你嘞!”
“陳叔!我、我不理你了!”
梅靈樞終究還是沒能頂住這個老頭的語言攻勢,紅著一張俏臉慌慌張張的就逃走了。
這就叫一物降一物么?
看著梅靈樞失魂落魄的背影,魯飛正心中偷笑,然后就見陳叔已經向他看了過來,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菊花:“小郎君,靈樞是個好姑娘,咱城南有不少小伙子上門提親都被她爹回絕了,如今你近水樓臺,可要抓住機會吶,陳叔也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最多下回喝酒的時候,我再在她爹面前為你說些好話,不過有一件事……陳叔早就想找木匠做個柜子,你要是哪天得了空也幫幫陳叔的忙唄。”
“……”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所以為了區區一個柜子,這么亂點鴛鴦譜真的沒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