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了陳嘉措的喜歡,可是曾經病友會遇見的那個男人又提醒著周搖也,她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爆炸的炸彈,在她病情沒有得到改善之前,她或許那天就傷了陳嘉措了。
他或許不清楚自己的病嚴重到什么程度,但是周搖也知道。
周搖也沒抬頭,低頭把報告疊好放進包里“昨天拆線的,傷口恢復得挺好的。”
陳嘉措昨天是長白天的班,不記得有看見她“什么時候來的”
“沒在這邊來拆。”她聲音低下去。
也是,她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辦理出院了。就算是來這里拆線也不會找他了。陳嘉措覺得心頭發酸,開口也說不出別的什么話了,只是跟醫囑一樣的叮囑關心“前三天不要沾水,防止感染,注意保持傷口周圍的衛生。不要吃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要抽煙喝酒。”
今天的洵川多云轉陰,太陽消隱在天空。西北風掛了起來,將醫院門口的旗幟吹得獵獵作響。
他總是這樣的好脾氣。
周搖也“好。”
從住院部的大樓出來之后周搖也沒有著急開車離開,坐在車里閉目,腦子亂糟糟的。她總是間歇性的抑郁厭世,那期間自以為是的現實主義讓她覺得情情愛愛無足輕重,甚至可有可無。可有的時候她也想過如果這輩子和陳嘉措在一起生活大概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她去見了在洵川的心理醫生。
她把自己困擾告訴了心理醫生,那種想擁有但是又怕傷害對方的心情。
“所以你用什么去評定怎么樣的結果是對他的傷害最小化呢如果對他來說沒有能夠擁有才是最難過的事情呢”心理醫生撥弄著書桌上的沙漏,將問題拋給周搖也之后,她并不需要周搖也立刻就給她回答,或是立刻就能茅塞頓開“你應該和他聊聊,不是和我聊聊。”
律所的人最近發現周搖也總去醫院,但周搖也早就有說辭,一會兒是委托人的檢查報告今天要出,一會兒是要和被告的律師簡單聊聊。
雖然去了醫院和陳嘉措也不一定能說上一句話,有時候他甚至忙到連周搖也來了都不知道。
周搖也今天到醫院的時候他們快忙完了,打群架,一個個大男人都橫著瘸著被抬進來。她站在不礙事的地方看著那抹身影熟練地做著各項檢查。
她去找了霍筱,和霍筱簡單地聊了兩句之后,她準備去見見被告的律師。
從病房里離開,她看見站在開水間門口自己抹眼淚的霍筱媽媽。
周搖也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想著自己賺了他們家的錢,多少還是得對衣食父母好一點。遞了一張紙巾過去“阿姨怎么了”
作者有話說
下面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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