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們也知道了,這是個包庇劣根少年的女律師。
之前醫生和丁瑜談話結束后,周搖也的病歷上多了一項心理疾病。
于是她成為了個精神有問題的包庇劣根少年的女律師。
但她并沒有精神失常行為失控的時候,甚至很多時候過于平靜了,仿佛一點脾氣都沒有。
最近護士們發現周搖也很奇怪,她變得不喜歡待在病房里,她不愛和人講話,能下床自由行動之后,她總是去走廊最里面的長椅上坐著掛水,然后像個傻子一樣盯著窗外看一整天。
丁瑜每次來看她都要拉著她去醫院的花園散步,她外面裹著一件大衣,膝蓋上蓋著一條薄毯子坐在人工湖旁邊,手里的熱可可已經涼透了,就像是現在的周搖也,活像一杯冷掉之后味道如同爛泥的可可。
“我想出院。”周搖也坐在人工湖旁邊很久才開口。
丁瑜自然不同意,她最近要忙一個案子,分不出精力去照看周搖也,她身體也沒有完全康復,現下再也沒有比醫院更好安置周搖也的地方了。
她知道周搖也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告訴她應該好好活下去,但丁瑜還是說了“你要好好的。”
輪椅上的人不語,看著平靜的湖面。
死掉的水草和垂柳都是不適合她發病周期去看的景物。
丁瑜把她送回病房之后,在離開醫院前特意拎著水果和牛奶去了一趟護士站,想要拜托她們看好周搖也。
結果路過護士站時,她在墻壁上一排證件照里,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名字上方是那個人的證件照。
三庭五眼的比例在這樣的證件照里完全凸顯出優勢,臉型有些消瘦流暢,眉骨和鼻骨很立體,那是褪去了少年氣后的另一種成熟感。可眼睛的平扇形雙眼皮和微微臥蠶又保證了少年感。
視線向下,她看見了那張證件照下面她聽過的名字。
那個被周搖也寫在普濟寺祈福牌上,周搖也口中看海聽潮都覺得浪漫的陳嘉措。
那天她們宿舍去普濟寺拜文殊菩薩,求司法考試過關。只有周搖也沒有求考試通過,而是寫了陳嘉措的名字,她把祈福牌系在普濟寺的菩提樹枝上,木牌被山上的風吹著晃動著,告訴丁瑜“陳嘉措,嘉措在藏語里是大海的意思。”
陳嘉措和周搖也的初遇發生在濱城游泳館旁的餐廳里,升高三的暑假。
八月的日頭毒得很,陳嘉措和朋友游完泳之后,他們就隨便找了個餐館解決午飯。
客人稀少的午后,老板在空調下看著電視劇。
除了他們,只有一對母女。
婦女點了一份午飯,點餐的服務員拿著點餐本等著女生開口,女生沒看菜單,而是盯著對面的婦女。
婦女笑了笑將兩份菜單都還給了服務員“給她一杯水就可以了。”
陳嘉措的煲仔飯上得慢,他端著水杯看著斜對面的女生,她很漂亮,那時候陳嘉措不知道三白眼這個詞,化妝品點綴著她有些無神的眼睛,眼瞼下垂,她的表情桀驁和不爽各占一半。
與她不同,對面的婦女雖然也面無表情卻不兇相“周搖也注意你的表情,我不欠你的。”
陳嘉措在心里記下這個名字,原來她叫周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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