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厭就像是一條失了尾巴的瘋狗,血跡斑斑,到處狂吠。
說起來當年戚家倒得那么快,他闞家也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幕后黑手的角色,不過闞定權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這世界本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他憐憫地想,按照戚厭的瘋魔程度,這位大小姐怕是很快淪為他刀下亡魂了吧。
很快,纜車來了,雙人座的。
闞定權這種天之驕子沒有什么謙虛的想法,自然而然上去了,但坐在他旁邊的卻不是女伴,而是他斷定短命的大小姐。
落后一步的女伴非常氣惱,罵了句,“賤人”
緋紅面不改色。
看來大家今天都對戲精的身份適應良好。
不過罵她賤人就有點過分了,她明明是性感的小賤人。
闞定權淡淡道,“金小姐,凡事有個先來后到。”
“您說得對。”女人沒有反駁,只是揚起了她得天獨厚的美艷面孔,“但看在我想要合作的誠意上,您會原諒我的,對嗎”
闞定權挑眉,“合作”
“對,合作。”
纜車運行停滯了下,緋紅順勢將手扶在男性的臂腕上,兩人貼得更近。
她與他親密耳語,似海蛇在引誘他上岸,“我可以把金信集團獻給您,不止是我的25股份,還有戚厭手中的35股份以及期權。”
“但有一個條件”
闞定權瞇眼。
“什么”
齒輪運轉,纜車上行,乘客在半空滑行,腳下宛如萬丈深淵。
緋紅漫不經心抬起指尖,不經意擦過闞定權的喉結,她親密靠著他,情人般呢喃。
“答應我,讓戚厭從云端跌落,讓他一無所有”
緋紅含情脈脈,“不,你很棒,我特別喜歡這愛稱。”
許粒簡直快被她看死了。
系統
差點忘了,這女人對土里土氣的名字有著謎一樣的執著。
而此時的秘書,正戰戰兢兢匯報緋紅的行程。
“下午四點,金董帶許粒去了繽紛兒童樂園,票根半價。”
“下午四點十五分,金董親手喂許粒冰淇淋,喔,芭樂鳳梨薄荷味的。”
“下午四點十六分,金董伸出左手尾指,勾了許粒沾著冰淇淋的嘴角”
秘書咽了口水。
“戚董,還要說嗎”
戚厭神色冷颼颼的,他雙手環胸,“說啊,怎么不說,我倒看這個女人怎么勾引十九歲的男孩子。”
說起這個秘書可不困了。
他滔滔不絕,“金董在這方面可真是行家啊,之前咱們去她辦公室,不是看到了一副未完成的油畫嗎”
“那是金董送給小男孩的生日禮物她的秘書,也就是琛哥,現在就是一部行走的美術生工具書大全,什么炭精條木炭條美工刀版畫刻刀都倒背如流可牛批了”
“嘖嘖嘖,也難怪小男孩叛變了太子爺,轉投金董懷抱,要是我也頂不住啊。”
戚厭“你再多嘴一句,年終獎就不要了。”
秘書當場閉嘴。
“叩叩叩”
有人敲響了董事長的門。
是夏依依。
秘書從未有一次如此期待她的到來。
夏依依是屬于那種“很努力但總是神奇搞砸事情”的女孩,每次她來金信集團這邊,所到之處,雞飛狗跳,讓她送個文件,文件能掉進咖啡杯里,讓她傳句話,半路她給忘了。久而久之,眾人一看這位“未來董事長夫人”巡邏,個個健步如飛,生怕進入到她的狙擊范圍。
“夏小姐,你怎么來了”
秘書掛上和善的微笑。
夏依依羞怯低頭,“我,我給小厭煲了湯,他,他最近忙,又不好好吃飯。”然而秘書一看她,燙卷的大波浪,一字肩連衣裙,走動之間陣陣香氣,刻意在模仿風情,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他貼心關上門,“您有事吩咐。”
秘書盡職盡責為頂頭上司創造幸福生活的機會,而他一轉身,瞬間對上了一道高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