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侍衛的藍色眼眸微微凝固,心臟也撕裂般疼痛起來。
“斐。”
王后殿下用那夜鶯般的嗓音,呼喚著他的真名。
狼人侍衛瞳孔里的一輪血月開始消退,逐漸恢復了理智,濃密的狼毛緩緩收了回去,露出原先的烏黑的、光滑的皮膚。斐跟其他出身良好的侍衛不同,他是唯一從貧民窟選的侍衛,因為他足夠優秀震驚到讓王室破例。
這名侍衛如同河底里的漆黑巖石,厚重,沉默,又有強大的震懾力,只是身上還帶著舊王朝的混血奴隸的烙印,黑皮膚,藍眼睛,這讓他遺憾止步于侍衛長之職。
而在所有侍衛中,屬他對緋紅最恭順,每次緋紅只能見到這名侍衛九十度恭敬彎腰時的飽滿翹臀。
現在好了,她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斐,你是不是”王后殿下撩撥了一句,“對我一見鐘情”
轟
一股瘋狂的力量沖進了四肢百骸,好不容易要恢復正常人身的狼人侍衛再度拔高身軀,它的尖嘯聲震碎玻璃,將緋紅撞到在地,兩只龐大的利爪像是鐐銬一樣,禁錮住了緋紅的手腕,它飽受發情期的折磨,再也忍耐不住,跪在王后殿下的腰邊,狼掌強行掰開她的腳踝。
“主教大人,你好戲還沒看完”
王后殿下往后揚起了頭顱,面孔似笑非笑。
燈火處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主教大人溫和道,“我看殿下玩得這么入迷,倒是不好打擾您。”
她走到狼人侍衛面前,在他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十字架。
嘭
狼人侍衛似一座小山,壓倒在緋紅的身上,屬于狼人的特征飛快消退,其中耳朵跟尾巴是消退得最慢的,緋紅握住那毛絨絨,很是過了一把手癮。
周圍的侍女跟侍衛早就跑光了。
主教大人貼心遞來一件披風,緋紅笑了笑,隨手給這可憐的發情的小狼蓋上,免得屁屁受寒。
“內閣動手真快啊。”
緋紅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是一副高貴王后的姿態,“在我身邊放了這么多頭小狼,還真是熱衷于給他們的陛下戴綠帽子。”
施銀海意味深長,“他們動手得越快,就越是忌憚我們。”
緋紅舔著唇,“我正愁找不到狼人的窩呢,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血紅圓月之后,斐被提拔到了緋紅的身邊,那晚見證的人們,都被主教大人一一收買,調令到了別處。斐很煎熬,他明明暴露了真身,為什么王后殿下還提拔他他戰戰兢兢為緋紅站崗,這女人卻說,“好無聊啊,小狼你耳朵呢,變出來給我玩玩”
小狼“”
狼人侍衛沉默寡言,一板一眼地拒絕,“狼耳長著軟毛,是狼人敏感的部位之一,突然受到刺激,會發生不可預料的后果。”
“那尾巴”
“尾巴也是。”
她看起來似乎有點不高興,“那摸一摸鼻子,這總行了吧”
狼人侍衛不吭聲了。
鼻子是狼人高度敏感的部位,沒有之一。他緩緩跪了下來,低下頭顱,臉部逐漸覆蓋了一層刺毛,王后殿下的指尖點了一下狼鼻,濕潤的,還有熱氣,他繃緊了腹部的軟毛,覺醒了狩獵的本能。他的聲音有些不穩,“您行了嗎斐要控制不住了。”
他壓著腦袋,視線也是往下的,不經意晃過她的裸足,腦海里泛濫起一種殘暴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