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一向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她說喜事要按白事辦,那就得這樣辦,那口金絲楠木的棺材,還在廳前懸著呢隨后心腹便見這位新上任的圣僧駙馬,面不改色經過了棺材,徑直往喜房走去。
而他們的攝政王并沒有輕易放過他,“公主府沒有一拜天地,也沒有滿堂賓客,委屈高僧了。”
“不委屈。”
圣僧駙馬說,“殿下便是我的天地,也是我此生唯一的賓客,這樣你我都在,就很好。”
心腹默默地想,難怪人家是個得道高僧呢,這心胸,這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要是換個尋常的男人,估計這會兒都要被拖出去五馬分尸了吧
喜房也是潦草的,冷得死寂,連喜娘跟侍女都被打發出去。
釋蟬月彎下腰,將人緩緩放到喜床上,他起身給倒了兩杯茶。
“走了一路,你也累了,喝點茶水。”
攝政王直勾勾盯著他,“你抱我,累了,你喝。”
茶水有詐。
首座一瞬間掠過這個念頭,卻沒有推辭,他一口飲盡,不出片刻,眼尾就開了一樹艷烈桃花。
極烈的,催情藥。
攝政王好整以暇,她單手支腮,這讓首座想起了她坐鎮諸天的姿態,哪怕記憶封鎖,變成了另一個人,她潛意識里的習慣并未更改,當然,惡劣霸道的脾性同樣沒變,她語氣略帶嘲弄,“如何,這可是本王親自為您準備的,合歡禪魔,不發作個幾天幾夜,是停歇不了的。”
對方面色仍舊寬厚,“這如何使得勞累殿下,貧僧過意不去。”
他最近運道是否太好了些
總是心想事成,讓他怪有點不好意思的。
“這么說,圣僧還真想要跟我這個惡鬼合床啊”攝政王驀地大笑,面色近乎扭曲,“圣僧敢嗎我可是個不祥的玩意兒,我九歲斷腿,十二歲克死我母后,十六歲又氣死了我父皇,現在我二十歲,我的弟弟就恨不得那把刀割我脖子上,送我見閻王了”
“可是,貧僧聽說的是”
他手指拆著她的發冠,聲色溫柔。
“您與蕭天子是雙胎,只是當時皇后懼怕貴妃勢力,就把弟弟掉包出宮,過富貴太平的日子。”雪蓮般的手掌落到她的腰封,他輕柔拆開,“而姐姐呢,則做了弟弟的擋箭牌,替他束起長發,裹起胸脯,從此,明槍暗箭,都落在你的肩頭。”
她發育的比一般女孩要早,八歲就纏胸,因為害怕識破,夜晚也不敢松開,久而久之,這胸口就落下了畸形。
她也如少女般渴望被愛,然而第一次招的面首,本以為是溫柔情郎,卻在見到她的畸形之后,嚇得慌不擇路地逃跑,從此之后攝政王就封閉了心扉,不再坦露任何情意。
高僧一吻,帶著無盡的愛憐與淺淺的情欲,率先落在她這一處嶙峋荒原。
他眷戀地說,“貧僧想在此處栽花,春日栽桃,夏日種蓮,求殿下應允。這人間絕沒有比殿下更好的風光了。”
攝政王呼吸一滯。
“滾滾誰準你碰的”
她就像是一條突然吐出蛇信的蟒蛇,陰毒狠戾,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別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攝政王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條獸尾鞭,狠狠抽打過去,高僧不躲也不閃,任由皮開肉綻,鮮血浸透袈裟,他頂著那顯眼的巴掌印,專注給她更衣。
吻如連綿春山,又在不知不覺間扶開凍土,化了春河。
她抽得累了,呼吸微喘,這和尚竟還說,“您手酸了貧僧給您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