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漫夾著一根男士煙,指尖纖細文弱,裊著一縷縷飄渺的白霧,面容微微模糊,連失血過多的唇也被賦予了一種另類的冷艷美感。
這是受害者
這怕不是拍完恐怖片出來放風的美艷女星
緋紅慢悠悠地說,“醫生叫了”
女警當即回神,“給這位女士”
“不,不是我。”緋紅的唇角似笑非笑,“有人比我更需要。”
醫生小隊在滿頭霧水的情況下進入了面包車,下來的時候,個個額頭泛著冷汗。
太慘了太慘了。
“嫌疑人怎么了”
警方詢問。
“哦這個”
醫生實難形容,想了半天,委婉道,“嫌疑人的作案工具被沒收了。”
懲戒系統已經自閉了。
醫生吩咐助手,把人從車里弄出來,抬上擔架。
中途,男人醒了過來,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尖叫出聲。
“啊”
他掙扎著爬起來,又被醫生和助手按了下去,“你別亂動”
無數雙胳膊從四面八方涌來,密密麻麻占據了他的視野,陌生的面孔不斷重疊,驚訝的,無奈的,憤怒的,重重黑影,令人窒息,最終他看到了那一張染血蒼白的女子臉龐,她抽著煙,吞煙吐霧的妖冶,像之前那樣,沖他一笑。
魔鬼偽飾著艷麗皮囊,張開了血盆大口。
“祝你”
她撣著煙蒂。
“坐牢愉快哦先生。”
比那個聒噪的下午更讓人討厭。
少女明艷惡劣的面孔與此刻重疊起來,用那拙劣可笑的手段,拆了他的自尊,又一點點抽出他胸中稀薄的空氣。
近乎溺水的窒息。
從小到大,她花招眾多,很能侮辱人,也從不悔改,非要騎在他頭上撒野才快活。
戚厭長久冷冰冰地注視這個爛人,她擁有著最華艷的皮囊,最腥臭的心臟。
“大小姐,你玩夠了吧,我很忙,你回家喝奶行不行。”
手側拳頭收緊,戚厭強忍著將她掐死在床頭的沖動。
“玩夠不不不”
她長腿交疊,腳趾頭鉤了下金屬密碼箱的手柄,“戚董,游戲這不才剛剛開始么,你著什么急呀怎么,看你這不情愿的樣子,是我給少了你想要,就自己上來要啊”
她擺出一副無辜的純欲模樣。
“嘭”
那金屬密碼箱如同一道銀光,重重墜落到墻角。
聲音碎裂。
外頭的徐忍冬嚇了一跳。
里面什么情況這么激烈
“外面野狗那么多,金小姐若是饑渴難耐,不妨捉一籠回去,玩個天昏地暗。”戚厭眼色發沉,欠缺正常溫度,“恕戚某失陪。”
他滿身寒意,轉身離去。
后頭的人玩味地笑,“嫣嫣,你真不求我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你求求我一次,我倒是可以高抬貴手,放你一馬。”
男人回頭,面孔陰森森的,全是恨不得生啖她血肉的殘忍。
“多謝。”
戚厭冷嘲。
“只是戚某是人,做不出這等搖尾乞憐行徑,大小姐另尋新歡吧。”
而徐忍冬見著的,是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嘭”
戚厭兇狠撞開了徐忍冬的肩膀,徑直走向電梯。
“哎兄弟你等等我”
徐忍冬最后一秒擠上了電梯,齜牙咧嘴揉著肩頭。
“不是,你們什么情況,買賣不成仁義在,干嘛發這么大的火那么一個賞心悅目的大美人啊,就算有刺兒,你說好話哄著點不行等等,你為什么這樣看我我可告訴你,我老冬性取向為婦女,你少打老冬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白蟬寫完了,男朋友感覺差不多了昂
女朋友吃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