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狐紅從宿醉醒來,床邊還坐了一個人。
“你怎么在這”
朱邪執衣淡淡道,“你醉酒的時候,對我又親又摸的,你該知道你要負起什么責任吧”
但這家伙眨了眨眼,竟然說,“那怎么辦我都答應三皇子,要做他的人了。”
三皇子的人
朱邪執衣捏著藥碗的邊緣,指頭掐得蒼白。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長時間的輾轉難安,風云也動搖,他卻拍拍屁股,去勾搭其他人了。
“去退了。”朱邪執衣垂下眼,霧氣氤氳,仿佛籠罩著一層鮫綃,唇心也被遮得淡了,“否則我會教他后悔。”
是他不好,多年好友,他卻忘了告訴他一個真相。
朱邪家的,全是瘋子,要么不招惹,要么
永遠以身飼養他。
暴雨如注,朱邪執提起劍,親手割下了三皇子的頭顱。
十八歲,朱邪執衣改朝換代,稱了新君。
他不會像他父親一樣窩囊,眼睜睜看著母親被蜃樓王搶走,卻為了大局,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仍對蜃樓王俯首稱臣。三皇子搶走他的玩伴,他就讓三皇子家破人亡,永遠都得不到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你怎么又犯病了”
國師父親又無奈又痛惜。
噢,他記起來了,他是有病的,一旦情緒不穩定,就會大開殺戒,據說這是家族遺傳。后來溫狐紅來到他的身邊,他發病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也以為自己是正常人了,漸漸遺忘了這件事。
“那有什么關系”
朱邪執衣聽見自己說,“我現在是蜃樓王,一國之主,我犯病,自然會有人哄我。”
于是朱邪執衣就提著三皇子的頭顱,去了將軍府。
人們跪在他的腳下,而他只注意到那一抹紅衣。
“哥哥給你,你十八歲的,生辰禮物。”
他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后把人拖上了他的馬車。
溫狐將軍臉色大變,“王上,犬子”
“什么犬子”
朱邪執衣回頭,“不要叫了,難聽死了,現在他是我的了,我要他跟我睡。”
溫狐將軍被他氣得昏迷過去。
朱邪執衣想了想,還是讓人把溫狐將軍帶下去,畢竟是他的父親,他要給他一點尊重。
朱邪執衣把捆綁的溫狐紅帶回了他的房間,王宮剛經歷了一場血洗,腥氣太重,不適合養著他。房門關上,他就給他解綁,因為用的是死結,他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慢慢地割斷,最后留著雙手的麻繩沒有松開。
他怕他逃走。
“好了。”他問,“現在你還想做誰的人我可以把他的腦袋送給你。”
溫狐紅看著他,說了一句,“我好像出了一點小錯。”
錯
當初是誰招惹他的現在他就成了一個錯嗎
朱邪執衣的雙眼隱隱翻涌著戾氣,他膝骨一撞,將人撞到在書案上,上面的東西早就被他收了起來,比較尖銳的桌角也用柔軟的絲綢包裹。要是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一間房文雅十分,同樣沒有任何利器。
什么都是軟的,輕的,不傷人的。
他預防著他暴起,也預防著他會因為受不了承歡而自絕。
只為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