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緋紅笑了起來,她裹著床單起了身,端來一盤奶油松餅,撕開了囊皮,細細縷縷地喂他,仿佛一個再完美不過的賢妻良母。
然而戚厭知道,這副艷麗的皮囊之下,全是毒泡的汁液,讓人疼痛又上癮。
戚厭又一次來到那個燈火錯落的會所。
他側臉一轉,輕易就捕捉到了女人暗紅的緞巾,系在密密匝匝的黑發里,像是吸血鬼的紅。緋紅今晚很端莊,黑色旗袍,雪白披肩,唯有顧盼神飛之際,流淌出那一抹濃稠的艷色。
她挽著戚厭的肩膀,低聲問,“準備好了嗎”
戚厭一身禁欲正裝,他淡笑,“準備好了。”
“嘩”
門被推開了。
里面很熱鬧,正玩著西洋棋,伊蓮夫人自然是全場目光的焦點。
而在她身邊,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唐裝,眉目精致,身姿挺拔,耳邊系著一抹普魯士藍的金箔流蘇,張揚又奪目。在流麗的樂聲中,他抬起了被燈光眷顧的睫毛,視線從緋紅的身上薄薄劃過,又垂下頭,同伊蓮夫人談笑風生。
緋紅看向戚厭,“你做了什么為什么許粒會在這里”真沒想到,都到這個份上了,男主還敢反將她一軍。
咄咄逼人。
她急了。
戚厭只覺得可笑。
她在他身邊,與他親密無間,可她的目光卻追隨著另一個人。
“他是最好的人選不是嗎”戚厭指甲掐入掌心,用疼痛維持平穩情緒,“你送我,還不如送他,反正他也心甘情愿的,不是嗎。”
但他沒想到她還能更絕情。
“你跟他比你配”
女人唇角輕蔑。
緋紅沖著對面喊,“許燃,你他媽給我滾過來。”
許粒一僵。
眾人紛紛扭頭,愈發熱情。
“姐你來了”
“姐這邊坐,給你留了位子”
“夫人等你好久了,高手寂寞如雪啊”
伊蓮夫人攏著披肩,意味深長,打著機鋒,“紅,華夏有一句話,沖冠一怒為紅顏。”
緋紅笑,“小孩不懂事,讓夫人見笑了。”
她從戚厭的臂彎中抽出自己的手,反而環上了許粒的腰,毫不留情地開罵,“誰讓你來這里的你的腿這么能亂跑,我給你打斷好不好”
許粒委屈得要死,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他氣惱推開她。
“我來,我就來,怎么了,戚厭來得了,我就不能來了你他媽憑什么跟他結婚,要是這樣,老子也可以,老子明明可以”
“啪嗒。”
他情緒崩潰,哭了起來。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花心啊,就愛老子不行嗎”
“老子器大活好會粘人會畫畫還會賺錢怎么就不行了你個見色眼開的臭女人”
眾人露出了一臉受教的表情。
原來姐吃這套。
緋紅強行摁住他的毛扎扎腦袋,嫌棄不已,“還哭,還嚎,臉都被你丟干凈了,你跟我過來。”
“老子就不。”
緋紅就當沒聽見。
她單手箍著小男孩的腦袋,另一只手則是輕輕推了一把戚厭,迫使他沖向伊蓮夫人。
女人的旗袍被燈火與木質香氣包裹,眉眼濃麗,裊娜得似一副畫卷。
她紅唇吐出薄情之語。
“你替他。”
你替我家小孩,留下來,侍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