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還是他送這個家伙去機場的呢,因為闞如意插手方案盜竊的事,被金董訓斥了一頓,隔天扔回國外。小姑娘最討厭被罵了,機場哭哭啼啼了一路,說是要跟金董斷絕關系,不要她任何錢。
小姑娘是很有骨氣,放下架子去做服務生,然后被客人揩油了,又哭著打電話回來。
金董連夜出國,給她擺平,這倆人又詭異和好了。
落魄小公主脾氣別別扭扭的,也就金董能哄得好。
反正他是不行,天天要挨姑奶奶的罵。
“我怎么不能來了”闞如意一個激動,掀開兔子兜帽,“金緋紅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她就是在胡鬧,我,我有義務要阻止她阿黃,快給我報名”
秘書“謝謝,我不叫阿黃,我復姓皇甫。”
等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秘書有點小崩潰,“我這外號是你取的吧我的天啊你可真是姑奶奶”
闞如意心虛撇嘴。
她都敢叫金緋紅做小紅了,一個阿黃而已,大驚小怪的
好吧,雖然她也不敢在對方面前叫小紅。
秘書送走了一個小姑奶奶,又迎來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大爺,脾氣同等火爆。
他為難不已,“大爺,您今年高齡啊”
老大爺吹胡子瞪眼,“男人的年齡是你能問的嗎,我是來給我孫子參賽的,我搭積木,當年可是一把老手,絕對殺得你們這群小娃娃片甲不留。”
秘書木著臉。
又來一個家屬參賽的,人類果然是個巨坑。
這群情敵真是太不要臉了,小的搞不了還讓老的出馬
上午十一點,光航大廈籠罩在一片火熱的比賽氛圍里。現在已經沒人追究新郎為何逃婚了,他們更加關注的是誰能拔得頭籌,贏下唯一的新郎名額。各方交頭接耳,摩拳擦掌,對這一次的積木比賽滿懷信心。
小游戲而已,他們童年又不是沒玩過
婚桌被清空了,放著一箱箱積木,一席十名選手。
系統異常淡定。
它身為虐文老大哥,什么名場面沒看過。
不就是新郎逃婚嗎。
不就是新娘換新郎嗎。
不就是個屁
它要不是不能現實化形,當場就能揪著女人的衣領開麥咆哮了。
你瘋了吧你這樣弄男主還怎么回來你癡情人設崩了啊
所有的事情都有得力干將去做了,緋紅這個當事人反而悠閑,她踱著步,觀賞起了堆成小山的新婚禮物。她打開了一個木盒,里頭是玲瓏剔透的玉鐲,正好襯她的旗袍婚紗,于是緋紅褪下了自己的鍍銀雕花手鐲,換上了新的首飾。
那玉鐲在腕間流轉著溫婉通透的色澤。
系統突然懂了。
銀鐲她戴了四年,說換就換,毫不留戀。
女人的笑聲多情而涼薄。
崩就崩了。
她天生放蕩,貪于歡場,更不是長情之徒。
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所以換一個來愛,是再正常不過了。
系統就是大驚小怪。
上午十一點半,限時積木大賽正式開始,每一層樓的監督員開始走動,防止參賽人員不要臉作弊。
巧的是,許粒、闞如意和鶴嘯山安排到了一桌。
三人之間彌漫著一種莫名的焦灼氣場,戰意沸騰,殺氣沖天,讓旁人忍不住避退。緋紅斜了一眼,小秘書滿肚子壞水,可真行啊,把這群跟她有關聯的都湊一桌。而三人被她一望,背脊發緊,都不敢回頭。
不止是她,有家室的賓客們也紛紛看過去。
這一桌幾乎都是積木高手,個個拼得又快又穩,奪走了大部分人的目光。特別是那個穿著白色t恤的美少年,手指纖細干凈,玩起積木來賞心悅目,宛如精致油畫。旁邊的雙馬尾冷哼一聲,加快速度,竟然超越了許粒的進度,旁人發出驚呼。
鶴嘯山落后兩人,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倒計時3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