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箱子回到客廳,用美工刀拆開封條,露出了里面的紅色紙盒,他繼續拆,紙盒下面還是紙盒。
許粒“”
好暴躁。
等許粒暴力拆掉最后一層,只有一個櫻桃大小的透明小方盒。他兩指夾了起來,通過透明小方盒,可以清晰看見一枚深黑色的貓爪形狀糖片。
“姐姐逗我開心的吧”
許粒隨手將小糖片扔進嘴里,兩三下就嚼碎了,舌尖彌漫一股苦杏仁的香氣。
“奇怪的味道,有點苦。”
不是有點苦。
是超級苦。
許粒吞完之后,五官都皺成一團,好在這股苦味來的快,去的也快,許粒慢慢松下肩膀。
他緩下神,又彎腰收拾快遞箱子,扔進垃圾桶里。
許粒退燒之后,家庭醫生已經回去了,他閑得無聊,先是沖了個澡,又翻開一本美術作品集,不知不覺趴在床上睡著了。
等緋紅回到家,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應。
她走進主臥,床單是皺的,顯然有人睡過,凹陷處搭著一件襯衫和褲子,堆起溫柔褶皺。床頭放了一張紙條,是許粒的筆跡,說是老師要帶他出國看展,時間太趕,他來不及等她回來了,大概一周之后會回家。
他會想她的。
緋紅撥了個電話過去,才發現他手機遺落在衣柜里。
“這小孩,丟三落四的。”
她把手機拿出來,放進床頭柜。
整整一晚,許粒都沒有給她回電話。
緋紅并不著急,他大概是被手頭的事情忙住了。
次日緋紅正常上班,她先去了一趟咖啡館,兩指夾了裝著熱飲的牛皮袋,從大廈背部慢悠悠走到前門。
兩三個年輕白領正喂著一群流浪貓。
“小黃,媽媽抱抱”
“阿花,你都瘦了,多吃點兒”
“胖球,不許搶新來的,你看你都胖成漢堡包了”
女孩無奈求助同伴,“怎么辦,高冷不肯吃啊。”
她們說的“高冷”,其實是一頭小黑貓,體型格外瘦弱,好像剛斷奶沒多久,甚至還不會叫。
它性格高冷,脾氣一等一的壞,誰敢擼它貓頭,一爪子呼嚕上去,頃刻見血,今早已經發生過兩次慘案了,所以她們拿著食物也不敢靠近,只能遠遠誘著小黑貓。
黑貓團成毛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高冷警惕心很重,會不會是哪棟樓走丟的”
同伴猜測道。
當然了,他們ear資本大廈沒人養貓,因為她們的大老板并不喜歡這種毛毛扎扎的小寵物。
她們正討論著,便見那團成毛球的家伙呼啦躥了過去。
“啪”
緋紅的鎖骨以及胸口被抓出了深深的紅痕。
小姑娘們愣在原地。
她們不約而同咽了下口水。
“媽呀,我是做夢嗎,我好像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女人。”
“是那個時不時承包我們夜宵的女人嗎。”
“自信點,姐妹,是的,那是傳說本尊。”
小姑娘們發出驚天動地的叫喊。
“啊啊啊姐姐”
她們一窩蜂涌上去,愣是弄出了現場追星的架勢。
緋紅指腹一抹胸口,擦出血跡。
完了。
闖禍了。
小姑娘們跑到一半,耷拉著腦袋,不敢跟她對視。
緋紅低下頭,似笑非笑看著腳邊小黑貓。
“姐姐,流血了,要,要打狂犬疫苗。”女孩們小心翼翼提醒她。
緋紅彎下腰,一把拎起貓兒后頸,“不急,我先閹了它。”
系統
連貓也不放過。
不愧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可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