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真想當場掐死她。
周露白吐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滔天殺意。還不行,時機尚未成熟,此時殺她還會牽連到自己。
她渾然不知,半睜著眼,要給他套上銀籠。
周露白忍了又忍,冷聲道,“我既已入宮,為何還要這銀籠”
要不是為了做戲做全套,他不會戴上這等恥辱之物,動作一旦大了,便錚錚作響,實在可恨。那守宮砂作假更是麻煩,好在大婚那日天她殺得天昏地暗,鮮血涂滿他身,倒也掩蓋了過去。
緋紅打了個呵欠,“這宮中也有女子值守,不看緊點你,給寡人生下雜種怎么辦”
周露白冷嘲。
還雜種。
能不能生還是一個問題。
或許他可以做得狠一點,讓她寇氏直接絕后。
底下錚錚清響,周露白強忍惱火。
她就是故意的
周露白決定加快計劃,再待下去,他會瘋的
周露白尋了個想念家人的由頭,回了大司馬府。白日有人監管,不好行動,到了夜晚,他里應外合,放倒了禁衛軍。
周露白翻出大司馬府,潛行到一處民居。
“主子”
他們靜默地站著,等待命令。
周露白坐到主位,“諸位,孤在深宮,紅面衛日夜監看,出來不易,孤長話短說。其一,寇青巒的勢力并未全部拔除,你們要迅速跟他們搭線。其二,施銀海乃我心腹大患,必除之。其三,夏祭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環視一圈,越過了葵,反而沖著他身邊的人說,“治星,你過來。”
那黑衣男子有些訝異,恭敬上前。
周露白眸中蕩起刀刃的冷芒,“你刺殺最為了得,寇緋紅便交給你,不求一擊必殺,但要重傷她,最好昏迷不醒,孤讓其他人配合你你若成功,日后封候,定有你一席之位”
黑衣男子眼睛一亮,“遵命”
還沒說完,便見主子臉色大變,“快滾開”
“什、什么”
黑衣男子嚇了一跳,但是躲閃不夠及時。
“嘔”
一股污穢嘔吐在黑衣男子的身上。
他驚呆了。
周露白死死挾著眉,怒意噴發,“滾”
黑衣男子不敢耽擱,連忙退到一旁,他有些慶幸,還好只是被吐一身,沒有斷胳膊斷腿的比起往常的下場,已經很好了。
“白水”
“在”
“寇青巒的部下余孽嘔嘔嘔”
第二個人同樣遭殃。
他呆若木雞,擦都不敢擦。
這是主子新的懲治手段
周露白扶著腰,膽汁都快吐出來了,他惱怒不已,“魚那么腥,你們就不能換一樣吃嗎”饒他是心狠手辣之輩,當眾嘔吐這種事,也是很失臉面的。要不是留著這群手下有用,周露白當場就能全部滅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講道理,他們偽裝成一伙漁民,不腥點豈不是露餡了
那黑衣男子腦子一抽,“主子,這不會是孕吐吧,您懷了龍種”
周露白瞬間石化。
他僵硬擰過脖子,陰森如閻羅,“你說什么”
什么孕什么吐什么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