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過程呢,就對女主很不友好了,又是流淚哀求男主放過親信,又是吐血懺悔自己不該丟了江山,最后還要擔憂自己的崽會不會被男主虐待,這虐完身了還得走一回虐心的。
天天受虐,忙得真是不得了。
系統小聲地反駁宿主你明明更喜歡玩男人。
緋紅就是,我真不要臉。
系統
緋紅被他晃得似蕩起了水波,她唇角咬著一縷散下來的頭發,表情無辜,煽風點火,“替身就是替身,不是寡人,你自己辨不清,干我何事”
周露白低低吼叫,“不可能,那一定是你,誰那么大膽,敢睡女帝的鳳君那腰間的傷,也定是你有意偽裝的,只是為了隱瞞我。寇緋紅,你騙我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拉扯著她的衣衫,急切要證明什么。
起先緋紅嘴角泛著一抹含蓄的笑,隨著她腰帶被扯掉,男人遵循下位,微微曲著頸來吻她,那一抹笑怎么也壓不住了。
她狂笑不已。
蓮花池回蕩著她聲嘶力竭的大笑。
你看看,你看看,你對他曲意逢迎的時候,他對你不屑一顧。現如今,你大權在握,男人不缺,他反而在意起自己的歸屬了。
“那么”
她嗓音嘶啞。
“你是求寡人再疼你一回嗎”
女人眼里的掠奪之意不加掩飾,周露白被她望得喉結微動。
“母皇”
皇長女脆生生地開口,“父后還在等著您就寢呢。”
身子小小,禮數倒是周全,即便見著了那個人趴在她母皇的身上,吞吞也竭力保持了自己皇長女的風范。
周露白一僵。
緋紅一個招手,旁邊的宮侍很是恭謹,低頭給她挾上領襟,系上大帶。作為君主,緋紅什么都不用做,便有人替她完成,當宮侍將君王頰邊的一縷墨發小心捧入耳后,皇長女也規矩站在緋紅的身邊,給母皇理了理衣擺。
“走罷。”
緋紅頷首。
吞吞猶豫了半晌,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小手悄悄去牽母皇的衣袖,緋紅瞥了眼,沒阻止她。
吞吞滿心雀躍,邁著兩條小短腿,給她興沖沖指路。
“母皇,走這邊兒”
周露白目送帝王儀仗遠去,心口傳來鈍痛,他臉上欠奉情緒,只垂下手,冷冰冰地站著。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不是他的,孩子是他生的,但依然不是他的。她抽掉了他所有能翻身的手段。
走到這步,他后悔嗎
周露白已經不想去尋找答案了。
換一個人,只要不是寇緋紅,他絕不會輸得這般慘。
當寇緋紅假死的那一刻,他對她的隱秘情意被孩子激發了出來,他按照醫師囑咐,好好養著這一胎,等瓜熟蒂落了,他會試著去做一個慈父,教她們讀書習字、穿衣吃飯,更教她們母親擅長的弓馬。
但她回來了,所有的美好的假象轟然坍塌。
他怨恨起了這對雙生子。
他要懲罰她們。
懲罰長女不得父母疼愛,她是敵國血脈,勢必要受到冷落、猜疑。
懲罰次女步他的后塵,終日要藏在暗處,一生只為復仇而活。
他不幸,為何其他人都能得到善終
周露白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肉球,神色陰冷。
那么你們呢你們被階下之囚生下來,會有什么下場
還不如跟他一起死了
死。
周露白又想起鏡國城門大開、君臣獻降的一幕,她抓住了他自絕的短劍,那血的紅與熱,至今仍燙在心口。
周露白森冷的鳳眸沁出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