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豎在唇邊。
“保密呀。”
她擅長使用語氣詞,營造出成熟女人與天真少女的不同氣氛。
戚厭很討厭她的故意引誘,但他更憎恨自己奇差的控制力,他低下臉看她,“你真要跟我對著干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范西德不是好人,遠離他。”
緋紅噗哈一聲,大笑起來。
她似乎渾不在意自己笑得像個瘋子,風情摻雜進了一種刀刃般冰冷的癲狂。
“他不是好人,你是么”
緋紅雙手背在身后,手指交叉,彎著腰,像個詢問老師的乖學生。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把我關起來,甚至打斷我的腿,讓我從此以后攀附你一個人生活沒有自由,沒有名分,甚至沒有一點隱私”
“金絲雀強制愛豢養我”
她紅唇輕揚,一字一頓地說。
“可去你媽的吧。”
等男人面帶陰翳地離去,系統戳穿了這個大魔頭的黑暗野心。
系統明明就是你想搞強制愛。
緋紅一個柔弱可憐的女人對男人的占有欲,那能叫強制愛嗎
系統洗耳恭聽那叫什么
強制愛2。
系統是我輸了。
緋紅以闞家為基底,成立了一家新興酒企,主營酸啤,很受年輕市場的歡迎。她與西島集團簽下了對賭協議,未來三年需要兌現10億、20億、30億的業績承諾。
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
已經是油畫系二年級生的許粒帶她去海島寫生。
畫架放在不遠處,紙張被海風吹得嘩啦作響,他將腦袋枕在緋紅的腿上,清瘦的肩胛骨陷入女人柔軟的肌膚里,像是刀劍與綢緞的組合。
他問她,“如果輸了會怎辦”
緋紅彈開黃琺瑯打火機的匣子,單手攏著火。
她咬著煙笑,“還能怎么辦被戚厭半死不活地養著唄。”
少年沉默半晌,忽然爬起來,拂開漫天煙霧,捧起她的臉。
在海風中,他含混地說,“需要老子做事,你直說。”
上次送給西島集團二公子的畫,是許粒耗時半年完成的作品,第十七年蟬,老師評價這是一場盛大、熱烈卻絕望的愛,從筆觸到情感表達,都觸動心弦。
這原本是一副能讓許粒揚名畫壇的天賦杰作,但他送給了一個商人。
只因為緋紅需要。
緋紅曖昧噴了他一口熱霧。
“做什么都行讓你去勾引戚厭呢”
系統聽見這話,情不自禁升起抽打無良宿主三天三夜的沖動。哪怕它是一座虐文的數據庫,也沒這女人如此狠心的,敢搞出這種騷操作。
許粒被煙霧嗆得喉嚨發癢,眼睛微微刺痛。
但他仍舊義無反顧直視她。
“可以的。”他嗓音啞澀,“如果能幫你,老子,老子也可以跟他”
他也想被人捧在手心,但更多時候,他沉沒在折墮的塵埃里。如果有人路過,偶爾摸一下他蒼白受傷的根,那就足夠溫暖。
他可以記很久。
“嘖。”她嫌棄,“還是小攻呢,怎么這么沒出息呢”
許粒委屈巴巴又兇巴巴的,“你好煩啊”
倆人在海邊嬉鬧。
細雨飄來,他們躲進了帳篷里。
而在遠處,男人撐起一把黑直傘,烏青的云盤旋在天際,他的眼瞼也拓了一圈青紫色的血管,陰沉得壓抑。
秘書膽戰心驚,“戚董,下雨了,咱們回去吧”
天知道他們談生意的半路,怎么會好死不死撞見這一對兒,這下好了,醋壇子又犯病了。
戚厭直勾勾盯著那邊,眼珠發冷,“女人有錢就變壞。”
秘書“男人有錢也變壞啊,戚董,這是概率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優曇“首座,我們出手嗎”
首座“我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