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賣了個好價錢呢。
許粒手指用力,死死掐住緋紅的頸骨,“去死,去死”
緋紅雙頰泛出詭異的紅。
她竟也不掙扎,安靜得就像是油畫里的景色,似乎在品味死亡帶來的滋味。
這一刻,許粒想到了她為他畫的玫瑰色的海邊清晨。
在那令人戰栗的景象里,他頭一次像孩子般睡著,在她膝頭上聽著海浪之聲。
“嘭”
他松開了手,自己則是跌進泥潭里。
“咳咳咳”
緋紅扶著發紫的脖頸,上面浮現密密麻麻的紅點。
許粒嘴唇嚅動。
起先是含混不清的,后來變得尖銳刺耳,“你他媽的,滾啊”
他的情緒壓抑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緋紅不以為然,她從水里站起來,裙擺被泡濕了大半,貼著玲瓏曲線,她手腕抬起,捋了捋濕漓漓的黑發,“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又彎下腰,慢條斯理撿起了那把黑直傘,從容離開。
雨下得更大了,城市昏暗不明。
闞定權原想把人帶回別墅,但小黑背突遭背叛,情緒極度不穩定,說不定還想兩敗俱傷,他試探性問道,“去你那邊好嗎”
“”
闞定權不抱希望,可少年竟然說了一個地址。
是他在校外居住的單間。
闞定權首先看見了那掛在墻上的畫,面色不虞,卻也沒有繼續刺激許粒。
“闞定權。”許粒突然叫他,“我還有價值嗎”
闞定權明白這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他溫和安撫少年,“不過是被一條小蛇咬了口,有老公在呢,沒事的。”
許粒固執地問,“我還有價值嗎”
“有的,你當然有。”闞定權寵溺摸著他的頭,又被他厭惡避開,男人渾不在意,仍舊說,“寶貝,對我來說,你是無價之寶。”
“那好”
許粒站在昏夜里,眼神彌漫著血氣。
“老子要這世界上,再也沒有金緋紅,老子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闞定權笑道,“你放心,等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是她的死期。”
許粒拂開他的手,冷冷地說,“我要她的死期就在這周,你做不到,我就找其他人。”
還找其他人
闞定權眼神發暗,跟他推拉,“金緋紅暫時還不能死,有戚厭那頭瘋狗盯著呢,而且罪名也不好找”
“翡翠走私。”
許粒擲地有聲。
“這個罪名夠弄死她了嗎”
闞定權坐直了身體,敏銳察覺到了一個絕好的時機。
“你知道什么”
闞定權跟緋紅聯姻后,雙方各取所需,集團業務開始重疊。
聯姻妻子按照約定,給了他金信集團15股份,闞定權又趁著這股東風,陸續收購了5散股,逐步主導了董事會的話語權。目前戚厭仍是他最大的攔路虎,但闞定權一番經營之后,關系網滲透進了財務管控。
他查到了數筆大額銀行流水不翼而飛。
經手人竟然是戚厭跟緋紅雙方的秘書。
這不對勁。
說實話,闞定權并不放心這位才貌雙全的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