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粒撇開眼。
“不喜歡”她又逗弄他。
“不喜歡,像個老古板。”
許粒挖苦她。
其實是領子開得太大膽了,搞不好這壞女人故意真空,勾引其他野男人。
緋紅笑了笑,開車去了西餐廳。
如她說的那樣,她給他準備了一個小型生日會,氣球、燈條、玫瑰、蛋糕以及小提琴演奏的生日快樂。
“許愿吧。”
她坐在對面,蠟燭的光在她眉眼間搖曳著,溫暖燦亮。
許愿是一種幼稚的小孩子行為,俗稱白日做夢,許粒五歲起就不做夢了,分外嫌棄這項愚蠢儀式,但在她殷切的目光下,還是不情不愿照做了。
少年輕輕吹了口氣,蠟燭沒滅。
她笑他,“真沒用。那一起吧。”
“呼。”
這次十九根蠟燭被成功吹熄。
她站起來,走到他的身后。
許粒的肌肉微微緊繃,緋紅從后頭抱住他,手指掠過少年的細腰,又落在他的手腕上。
貼近身體,接觸血管。
他呼吸急促。
“來,切蛋糕。”
她耳邊的珍珠搖晃著,折射迷離的光。
許粒失神。
可以嗎
他可以稍微動心嗎
她就像是同學想象的那樣,溫柔成熟,她主導感情,游刃有余,說是理想情人模范也不為過。當然,偶爾也有點神經病的時候。
比如現在,這女人突發奇想,想探究三分熟的牛排血水和人類的血液有什么不同。
許粒也不知道。
所以他打算上網給她查一查。
“滋”
她用鋒利餐刀劃了下手指,凝起血珠。
許粒“”
西餐廳的工作人員同樣是目瞪口呆。
“好像是我的比較紅,你覺得呢”
她的手指頭被少年含住了。
舌尖溫熱。
“別亂動。”
許粒皺眉訓斥她,問服務生有沒有創可貼。
呆滯的服務生回過神,說給他找找。
翹課逛街的闞如意看到這一幕,人都傻掉了。
她大嫂跟她大哥的男人在一起
還含手手
等等,這臭狐貍精兒是不是翻船了,她難道不知道許粒是在上面的那個嗎
天知道她有一次回家,看到她哥被壓在沙發上,少女的節操瞬間灰飛煙滅,那次經歷至今還是她人生陰影的第一名。
第二名是壞女人的女朋友提名恐嚇。
闞如意猶豫了下,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正巧這個時候,緋紅被服務生領去清洗傷口。
許粒也跟著起身,但他落后一步,看到了震動的手機。
少年神態自然拿起了緋紅的手機。
大本命雙馬尾壞女人快遠離許粒
大本命雙馬尾他是攻不是受啊你會被搞的啊笨蛋笨蛋
信息的發送時間是剛剛。
黑發少年轉過頭,視線與落地窗外的雙馬尾撞個正著。他眼珠子似琉璃通透,透著美麗卻薄冷的光。
闞如意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