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無法動搖戚董的利益至上原則。
包括愛情。
婚禮開始的三十分鐘前,戚厭收到了一條久違的信息。
我在1號酒窖里
手機散出薄薄的熒光,映得他面孔冰涼。
“嘎吱”
酒窖的冷光源下,男人的身影從模糊到清晰。
“婚禮快開始了,你不該找我。”
戚厭一身周正西裝,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離感,他冰冷吐字,“闞太太。”
緋紅戴著雪白手套,手里拿著一瓶紅酒,抹胸婚紗搖曳及地,側邊開衩,長腿若隱若現。她的眉梢眼角盛放著灼灼春色,沖他一笑,“別那么生氣,我只是讓你過來,給孩子挑個成年禮,你覺得一瓶代表出生日期的紅酒怎么樣”
戚厭冷嗤,“孩子成年禮是什么玩意兒”
他倏忽僵直。
接著緋紅被他重重一扯,摔到懷里,他壓抑著暴怒情緒,質問道,“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的不,不可能,日子對不上,你懷了那家伙的那更不可能,闞定權明明是個”
“是個gay,對嗎。”
緋紅像一條美人魚,從他懷中游開。
她手腕發緊,又被禁錮了。
她無比玩味對上男人略顯崩潰的面孔,他眼底浮現血絲,猙獰如惡鬼,一字一頓,“這孩子是誰的誰他媽敢碰你”
“闞家不止一個男人啊。”她聳肩,“可能是他爸的,他舅的,也可能是老爺子的”
“你他媽的閉嘴”
戚厭難以抑制瘋狂的情緒。
事情失控了。
他明明算好的,闞定權就是銀樣镴槍頭,他對女人有生理障礙,不敢碰她的,至多止于接吻這步。
為了奪取闞家,這點他可以忍。
但她懷了孩子。
不知是誰的野種。
這觸犯到了戚厭的禁區,他陰森森盯著她的腹部,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個字,“走”
婚禮不能再舉行了。
她抬起手,用那雙潔凈美麗的手套,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晚了呀,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不說了嗎我再不愛你了。”
她又笑,“不過別擔心,孩子出生之后,會叫你干爹的。”
“沒有婚禮,打掉孩子,這就是你當前的任務。”
“然后呢”
緋紅眼波流轉,“當你見不得光的禁臠嗎。”
不然呢
他還把仇人的女兒供在神壇之上,匍匐膜拜嗎
“我拒絕。”她說。
男人仿佛聽見了一個笑話,只是他并不是被輕易逗笑的性格,所以他抽回了手,陰沉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除非,你想要看你家企業毀于一旦,你媽也會被再婚對象拋棄,而你”
他彎下腰,嗓音冰寒至極,“你跟我的過火照片,會發到每一個你想象不到的人的手里,就像是炸彈,什么時候爆炸,我也不確定的。”
“金小姐,你確定要過這樣心驚膽戰的生活嗎”
緋紅定定望他,驀地狂笑。
“噗哈哈”
戚厭皺起眉。
她笑什么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笑起來也有各種情緒,討好的、虛偽的、敷衍的、冰冷的,唯獨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她這樣,毫無形象地猖狂大笑,眼睛都透著猩紅,那是一種神經質的瘋狂。
她瘋了嗎
被他逼瘋的
戚厭面如沉水,卻看見她突兀終止了笑聲,優雅至極地摸著眼尾,拭去淚珠。
一切都像未發生過。
她溫和得體道,“抱歉,有點失態了。不過呢,我還是得謝謝你高看我一眼。”
緋紅放下紅酒,轉身施施然離開酒窖。
系統心驚膽戰霧草,你就這樣跑了,丟下一個疑似黑化的男主
緋紅那不然呢,哭著跪下來,求他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