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指望一個傭人的女兒說出什么高雅的話呢
她連三本大學都考不上,還是被戚董花錢塞進去的。
為了把夏依依包裝成一個千金小姐,秘書那段時間光跟老師溝通,頭發都快掉光了。有這么一個贗品襯著,也難怪戚董對金小姐念念不忘,要是換做他,早就搶婚了
不,戚董不會這么沖動的。
秘書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他跟了戚董快三年了,自認了解他幾分性格。
任何事情都無法動搖戚董的利益至上原則。
包括愛情。
婚禮開始的三十分鐘前,戚厭收到了一條久違的信息。
我在1號酒窖里
手機散出薄薄的熒光,映得他面孔冰涼。
“嘎吱”
酒窖的冷光源下,男人的身影從模糊到清晰。
“婚禮快開始了,你不該找我。”
戚厭一身周正西裝,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離感,他冰冷吐字,“闞太太。”
緋紅戴著雪白手套,手里拿著一瓶紅酒,抹胸婚紗搖曳及地,側邊開衩,長腿若隱若現。她的眉梢眼角盛放著灼灼春色,沖他一笑,“別那么生氣,我只是讓你過來,給孩子挑個成年禮,你覺得一瓶代表出生日期的紅酒怎么樣”
戚厭冷嗤,“孩子成年禮是什么玩意兒”
他倏忽僵直。
接著緋紅被他重重一扯,摔到懷里,他壓抑著暴怒情緒,質問道,“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的不,不可能,日子對不上,你懷了那家伙的那更不可能,闞定權明明是個”
“是個gay,對嗎。”
緋紅像一條美人魚,從他懷中游開。
她手腕發緊,又被禁錮了。
她無比玩味對上男人略顯崩潰的面孔,他眼底浮現血絲,猙獰如惡鬼,一字一頓,“這孩子是誰的誰他媽敢碰你”
“闞家不止一個男人啊。”她聳肩,“可能是他爸的,他舅的,也可能是老爺子的”
“你他媽的閉嘴”
戚厭難以抑制瘋狂的情緒。
事情失控了。
他明明算好的,闞定權就是銀樣镴槍頭,他對女人有生理障礙,不敢碰她的,至多止于接吻這步。
為了奪取闞家,這點他可以忍。
但她懷了孩子。
不知是誰的野種。
這觸犯到了戚厭的禁區,他陰森森盯著她的腹部,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個字,“走”
婚禮不能再舉行了。
她抬起手,用那雙潔凈美麗的手套,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晚了呀,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不說了嗎我再不愛你了。”
她又笑,“不過別擔心,孩子出生之后,會叫你干爹的。”
范西德一身盛裝追了出來,氣都沒喘勻,夾雜著一絲怒火,“你是不是瘋了,那是伊蓮夫人,要不是給老爺子幾分薄面,她都不會踏足這里”
他看都沒看許粒,扶住緋紅的肩頭,對女人的情意驅使他態度緩和。“聽話,伊蓮夫人不過是想要一個漂亮寵物,你給他就是了。”
許粒半張臉被陰影吞沒,他乖順垂下細長的睫毛。
沒有反抗。
范西德沒有想到,緋紅沖他豎中指。
囂張又張揚。
“嘩”
汽車飆射而去。
范西德被甩了一車屁股尾氣。
“見鬼他們是瘋了”
男人原地跳腳,咒罵不已。
橙黃的車燈魯莽沖進了布魯日運河。
啪嗒一聲,許粒彈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他從主駕駛位上跳下來,繞到另一邊,在緋紅還詫異的目光中,強行拖著她下車。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