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他剛一出聲,被她堵住了唇。
“一日三次是吧過來給你”
她眉眼快活,汗水淋漓,勾著他就親了個痛快。
昆山玉君倒像是溫馴的貍奴,他的腰低了一節,好讓她扯著腰封,去逐他的唇。殿外的梅花開了一樹樹的,從雪被里冒出熱烈的鮮紅。昆山玉君被她緊含著舌根,玉津蔓生,親得耳后、頸側都染了淡淡的胭脂紅。
日頭煌煌,冰棱融化,靈府君主也熱了起來。
她卻是將他一把推開,隨后投入自己的事情。
昆山玉君指尖點了點一瓣唇心。
沒破。
她今日是留了余地。
見她干得起勁,昆山玉君也不打擾,他負手而立,就在日頭下遠遠站著,看了她一會兒。
昆山玉君想得周全,早就讓掌門備下了三千壺的昆侖春色,根本無需她如此勞心勞力。不過他雖是第一次籌辦合籍大典,但也知這是一場證心大典,本需道侶雙方共同操辦,將共同的心意融入其中,過多插手反而不美。
待身上的熱意消退,他才轉身出了明夷殿,去尋那斷流的弱水,以及弱水之畔的金合歡樹。
一柄玉劍凌空而行,越過聚窟藍家。
底下的少年仙君似有所覺,微微抬頭。
“姐夫,你看什么快看我不是,是快看我這個蓋頭,做得美不美,我姐肯定感動死了”
樓撼星收回目光,看到藍家弟弟手上慘不忍睹的針線,嘴角抽搐。
你姐看到這個會哭的吧。
偏偏藍青律不覺得,反而愈發相信自己是被修仙耽誤的第一繡娘,還跑到他大哥藍墨君面前賣弄,“大哥,你看,這鴛鴦,這湖水,這綠柳,是不是很傳神”
藍墨君拿著一塊布,面無表情地擦拭著他的兵器墨君劍。
樓撼星走到哪里,大哥的冷肅目光就釘到哪里,劍也擦得更加勤快,映出鋒利的寒芒。
樓撼星“”
我有點擔心我活不過合籍大典的那一日。
樓撼星好不容易擺脫了這藍家兄弟,去了未來道侶的閨房,她嚇了一跳,慌忙遮掩手中的嫁衣,而樓撼星眼尖瞧見了一叢叢粉紅朝霞般的合歡花。
他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走上前來。
“繡嫁衣呢。”他聲音帶了點捉弄的意味,“是不是想著我繡的”
藍緋紅瞪了他一眼,“天天見,想什么啊,你以為你是什么絕世美男子嗎。”
樓撼星吃吃地笑,“是,我不是什么絕世美男子,我家夫人才是絕世美女子。”
“呸,起開。”
樓撼星一把將她抱住,埋入頸窩,見她掙扎,就慘兮兮賣了個可憐,“讓我抱抱嘛,你家龍潭虎穴的,今天不是這個想要坑我,明天就是那個要搞我,還有你大哥,那劍一天擦上個幾百次,我見了都害怕”
藍緋紅也笑了,“誰讓你來得輕易,都沒吃過我大哥的暴雨梨花傘和雷霆大斧錘。”
“那是什么”
“現在不告訴你,婚后你若對我不好,你便知曉它的厲害之處了。”
兩人又是一陣笑鬧。
樓撼星更是取出了他小舅子親手繡的蓋頭,假惺惺地說,“這是你家弟弟的一番心意,大典上你就戴著罷。”
未來道侶也故意捉弄他,“這么丑我不要合籍了”
樓小仙君立馬急了,“你怎么能這樣你連我身子都哄去了,你不能不要我”
說著就當著她的面兒,非要展示一番自己的繡活,將這鴛鴦丑蓋頭給繡得“傾國傾城”。
太上墟,小頌山。
清霞元君正與弟子何吟袖說著婚禮事宜,忽然殿外喧嘩,原是準新郎官裴傳澤抬著十二叢弱水合歡花回來了。
宗門為之轟動。
裴傳澤揚著一雙劍眉,沖著何吟袖爽朗大笑,“師妹,這夠給你做十二件嫁衣了,咱們大典上換著穿,不重樣”
清霞元君當面斥他不像話,轉身就露出了笑意,撫上了何吟袖的手,“傳澤對你可謂是一心一意,為了找到弱水,都好些天沒睡覺了,瞧瞧那眼給青的。待你們舉辦了合籍大典,裴家也會一心一意支持你登上掌門之位,你切莫辜負了他與裴家這番心意。”
什么心意,不過是利益置換罷了。
何吟袖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