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笑,“尸侯爺都飛升了,這黃泉一夢珠不過是你自己盜來的。”
緋紅嘖了一聲,“眼紅就眼紅,何需來這一套道貌岸然的說辭這強者之物,能者居之,你們身上的諸多寶物,難道還是你們自己親手造出來的”
對方為之語塞,悻悻扔出一句。
“強詞奪理”
緋紅當場狂笑。
“強詞奪理哈哈好一個強詞奪理”
她身上是破碎的嫁衣,絲絲縷縷披掛著,如同一道道江中殘紅,凄艷又綺麗。
緋紅面向昆山玉君。
“我勢弱之時,心頭血想取就取,連身體都護不住,我同強者講道理,強者會聽嗎不會”
“我勢弱之時,處處退讓,處處籠絡,只想討一個公道,強者給了嗎不給”
“我勢弱之時,就是蚍蜉,螻蟻,野雀,根本比不上天生的鳳皇,我就該聽從擺布,溫馴聽話,才能得到強者的青睞與垂憐既然強者掌控棋盤,制定規則,那我為何不做這凌駕諸天的唯一王朝”
她氣勢節節攀升,再度有突破分神的跡象。
昆山玉君面色如常,只是指尖掐住一段蒼白。
他被利用了。
她踩著他的胸膛,將他視為踏腳石,更借他青云直上。
那些年少相伴的溫柔笑語,飛蛾撲火的熱烈情事,也隨著這一場鴛鴦夢的醒來,化為飛灰。
刀頭舔蜜,是割舌萬分,血如淋漓。
昆山玉君緩緩道,“我本以為,我已煨熱了你三分,如今看來,怕是佛也不收你這個信徒。你方才說要做了結,你想如何了結”
他依舊從容平靜,好似那些吹皺的心水,又一一平了下來。
緋紅一笑,春風烈火鞭劈向藍真真。
“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
藍真真原本也是個元嬰修士,可她境界不穩,又被夢境拖得憊懶,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抵抗,當鞭風襲來,她如夢初醒,“救命師尊救我”
“嘭”
雪晴風作扇纏住了烈火鞭,昆山玉君將緋紅扯了個方向。
“她不行。”
昆山玉君蹙著眉,“我可以另外補償你。”
“如何補償”
“你說了算。”
“要你一夜呢”
她笑得風情萬種,昆山玉君略微恍惚,可隨后便是一聲聲刺破天穹的尖叫。
另一個緋紅早已剜出了藍真真的心頭血,沖他笑得鬼氣森然。
藍真真養尊處優,哪里經受得住這種慘烈之事,她又哭又叫,旁人想要救她,被緋紅一掌扇飛。
昆山玉君驚怒不已,他立即落到藍真真身側,捏碎緋紅的分身幻影。
然而太遲了。
藍真真氣若游絲,瀕臨死亡。
“師尊,師尊,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江霽抱起藍真真,探她道脈,全斷了。
何其狠辣何其歹毒
江霽神色冰冷,怒不可遏,“逆徒你竟敢殘害同門”她越過他,當眾處置藍真真,無疑是挑釁他的尊威。
“同門是曾經的的同門吧不過隨您高興,說是就是罷。”。
“不過,欠我的債,終歸要還。”
緋紅踩在流霞之上,如同一座言出法隨的煌煌王朝,法相磅礴,氣象威嚴。
她低笑道,“師祖,罵歸罵,小心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