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君揚唇,“本座自然有。”
“你要如何才救他”
昆山玉君冷得似雪,“本座要你,就現在”
紅二三四五六七九都屏住了呼吸。
唯有紅八摸著她的腰帶,琢磨著要不要把鴛鴦散獻給父親可是娘親方才好兇,她有點害怕自己會被打屁股,畢竟她紅八身為天機九宮的宮主之一,放在十洲三島中也是個人物,都十七歲了還被娘親打肉乎乎,那多丟她宮主面子。
緋紅正要抬腳,腰下伸出一雙纖細到蒼白的手腕,淡青色的紋路清晰可見。
妄機宜從背后抱住她,從肋骨到胸,緊緊束縛。
他的臉埋在她頸肉里,聲音發顫。
“別去,他騙你的。”
江天子執掌朝政之后,江神國被譽為第一王朝權柄,公主不和親,王域不納貢,他沒打過一場敗仗,也沒賠過一塊城池,他將天下至尊牢牢抓在自己的掌心里。天子的骨子里刻著驕傲與自負,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意中人為了自己,去向別的男人求歡
“師父,你在這里,等我,很快的。”
緋紅想要轉頭,被他壓住了臉。
他的身體更冷了。
“紅兒,為師求你,別去。”
妄機宜仿佛被人從肺腑里抽出了絲線,細細密密地疼起來,他再也做不到風輕云淡。
“師父會嫌棄我不干凈嗎”
她問了一句。
妄機宜的嗓子眼被萬千利刃割破,他肢體輕微痙攣,隨后本能地張嘴,呼吸,喘氣。
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像是被拋上岸渴死的魚。
冷汗順著他的背脊落下。
“你怎么會不干凈呢”他的心口養出了第九萬八千五十六根情絲,沒有猶豫,再一次吻上她的心端,妄機宜喃喃道,“是我不擇手段,心思骯臟”
他算計蒼生從不手軟,只有她讓他后悔。
他后悔自己創出了陰陽化生經,也后悔自己創出了太上忘情。
“師父。”
她握著他的手,粲然一笑,“對不起,我沒法給您八抬大轎了。”
緋紅決絕地松開。
妄機宜的手指從她手腕滑到指尖,然后,再也握不住。
“過來。”
緋紅冰冷叫著江霽。
妄機宜看著他們進了庖廚,他剛要追過去,被姑娘們攔在外面。
“嘭”
緋紅毫不憐惜,把這一身謫仙氣度的道家仙君扔柴草垛上了。她伸手壓住對方的腰身,暴躁撕扯腰封。
冰涼的指骨按住她的手背。
她不耐煩揚眉。
“做什么”
昆山玉君微微垂眸,睫毛似鴉羽一樣,在眼瞼下拓出淡淡的影子,他收斂了自負與薄涼,近乎示弱一般。
“之前沒那么快,你會吻本座。”
然后他就聽見了一陣猖狂嘶啞的笑聲。
“我的吻只給我師父,你算什么東西”
她俯身下來,熱霧吐在他耳邊。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