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粒弟弟閉嘴了。
他就辦不過這女人。
緋紅開車送人回了學校。
許粒系著安全帶,沒動。
緋紅先解開自己的,隨后傾過身,去松開對方的安全帶,許粒拘住她的手腕,虎口粗礪,頗有威懾力度,“女人,我們這算什么關系你還回來找我嗎你”
還會同我去騎旋轉木馬嗎。
許粒知道有錢人的毛病,有的是越有錢越變態,比如闞定權。
現在這位太太呢
報復捉弄還是一時興起
或者覺得他是個gay,可以享受一把掰直的成就感
他正自暴自棄地想著,被緋紅揉了一把狗頭,“什么女人,叫姐姐,我可比你大十歲呢。”
“嘁。”許粒死鴨子嘴硬,“那還不是老女人。”
“叫姐姐就親你。”
“”
許粒內心抗爭了半天,自尊心占了上風,他很有骨氣擰過頭,“哼,誰稀罕,老子要下車”
他死也不會讓老女人得意的
許粒打開車門,又嘭的一聲關上,女人的聲音飄了出來,“你明天課多,今晚好好睡覺,別夢到我,影響不好。”
行人投以注目禮。
許粒差點在大門口摔了一跤。
他回過頭,惡狠狠地說,“要你管”
女人慵懶靠在車窗上,濃密黑發被夜風吹得凌亂,偶爾泛起幽藍的光澤,指尖則是提著一副墨鏡,要掉不掉的樣子。許粒忽然想起他喝過的fouroko,水蜜桃味的,醇甜的果汁讓人放松警惕,然后它在你身體里大殺四方。
直至理智潰敗。
許粒照常上課、吃飯、睡覺、畫畫,生活好像恢復平靜。
唯一不同的是
“粒子,你的外賣,臥槽,這家的不是不外送嗎”
“粒哥,你的快遞,哇塞,這一箱紙夠你用到畢業了吧。”
“許粒,你家姐姐又來了,就在宿舍樓下”
七月逐漸熱烈。
許粒從白蠟樹上捉了一只蟬,放進密封透氣的透明容器里養著,當他素描的新素材。
這小東西丑得比較獨特,還特別吵,整夜不停嗡嗡地叫,許粒不得不搬出了宿舍,找了個陽光充足的單間住著他絕對不是為了要跟她獨處
他們一起去看畫展、露營、寫生、游泳,林間騎自行車,海邊玩煙花棒。
像朋友。
但又比朋友更親密。
許粒開始捋起袖子,用那雙創造藝術品的手,笨拙給女人洗衣服。飄窗掛滿了她的白襯衣,陽光混入了洗衣液的味道。
然后,她突然中止了這種聯系。
他快一個月沒見到人了。
壞女人。
老女人。
臭狐貍精兒。
沒有心的混蛋。
八月里許粒陡然失眠,脾氣變得愈發暴躁古怪,同學看了他都繞道走。
這天許粒背著畫板,打算去公園寫生,一輛豪車停在他面前。
“上車。”
車窗搖下,露出男人的俊美面孔,架著一副墨鏡,薄唇曖昧多情。
許粒瞥了他一眼,不為之所動。
他繼續往前走。
闞定權很少會來學校接人,但這頭漂亮小黑背最近跟他鬧起了脾氣,打電話也不接,還經常往外跑,讓人找不著人,太子爺只得紆尊降貴,千里迢迢放下架子來哄。而許粒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好狗不擋道。”
“脾氣這么大呢。”闞定權笑著,“上來,今個兒爺親自作陪,讓你消氣行不行。”
許粒很不耐煩,“說了到此為止就是到此為止,老子沒空陪你玩,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