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戚厭就恨不得當時沒有弄死她
緋紅摔開紙袋,拆出一條純白tutu裙。
“聽說男孩子跳芭蕾舞更性感,你也來試試吧。”她興奮無比,“這條裙子是專門為你定制的,你肯定穿得下。”
戚厭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女聲幽幽道,“最后一次。戚厭,你挑戰我耐心,我就讓你全公司一起陪葬。”
系統自動關機。
它有點不忍心看男主的慘狀。
戚厭腳步頓住。
男人指骨泛白,一字一頓地說,“這是女裝。”
“金緋紅,你適可而止。”
“女裝怎么了我穿起來不好看嗎你不是說最喜歡我穿這個的嗎我想看看你穿怎么了呢好了,別抗拒了,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在害羞什么呀”
緋紅就像魔鬼,寸寸動搖他的意志領土,那條芭蕾舞裙也被她強行塞入自己的手里。
戚厭久久沒動,他額頭青筋暴跳。
“我忘了,你不會穿,那我幫你吧。”
緋紅頗為耐心,哄著他穿上。
竟是頗為驚艷。
戚厭原本就是一身冰霜似的冷白皮,雪羽層層疊疊,光華潔凈,襯得背后那兩扇挺拔的肩胛骨格外清瘦精致。
緋紅的指尖觸著他的頸后,劃過那一塊性感的棱鱗,驚得男人筋肉發顫,他猩紅般的眼睛直直望過來,如果可以,他想剜了這個人的心肝骨髓奉做湯藥。
她就笑,“給我跳一支,嗯,唐吉訶德吧。”
冰天鵝冷冷吐字。
“你他媽怎么不去死。”
緋紅意有所指,“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輪到你了。”
緋紅要做戚厭的上帝。
上帝揚起紅鞭,驅使信徒朝圣。
“嘩啦啦”
水聲四濺。
緋紅用腕骨,蹭干凈了洗手間鏡子上的一層熱霧,它清晰地照見了男人那張飽含屈辱的、嫣紅的臉,難以言喻的美艷。
戚厭愣了愣,狼狽又倉惶地回避這副軟弱到糜爛的姿態。
“多漂亮呀,嫣嫣。”緋紅含笑進出,“你抓著我頭發往鏡子上撞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我這樣的心情呢喜歡強硬手段嗎我也喜歡的,可是我也很害怕呢,所以大家共享害怕的心情,公平輪流著來,你說好嗎。”
她呶起唇,“做人不能只顧著自己快樂而傷害別人呀,你說是不是。”
戚厭一顆心被攪得支離破碎。
她分明在笑,她在傷害他,但為什么眼中閃爍著淚光。
戚厭壓抑著氣息,最終垂下頭顱。
嗓音澀然。
“那雙舞鞋,不是我偷的。”
雖然是那么歡喜你。
提前站在你經過的地方,只為得到你那無心一眼。裝作在沙發上睡著,等你來叱喝我。故意弄亂你的舞裙,或許能得一次親密接觸的恩準。
但一次也沒有。
你只會用冷漠、厭惡、充滿質疑與譏笑的目光看我,你覺得我是陰暗生物,覺得我不該與你并肩而行,更覺得我鳩占鵲巢奪走了你父母的注意力。你只會高高在上,施舍著你的惡意,你說,“喜歡我你怎么不去死”
戚厭固執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我房間,但真的不是我偷的,我沒有那么惡心。”
緋紅在他身后,一聲不響。
戚厭冷汗涔涔轉過頭,拽住她的手,“你信我,真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逃跑后被狠狠疼愛的小嬌妻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