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定權愣了愣,又保持高深莫測的笑容。
戚家跟金家的糾葛,圈子里沒人不知道的。
戚厭就像是一條失了尾巴的瘋狗,血跡斑斑,到處狂吠。
說起來當年戚家倒得那么快,他闞家也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幕后黑手的角色,不過闞定權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這世界本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他憐憫地想,按照戚厭的瘋魔程度,這位大小姐怕是很快淪為他刀下亡魂了吧。
很快,纜車來了,雙人座的。
闞定權這種天之驕子沒有什么謙虛的想法,自然而然上去了,但坐在他旁邊的卻不是女伴,而是他斷定短命的大小姐。
落后一步的女伴非常氣惱,罵了句,“賤人”
緋紅面不改色。
看來大家今天都對戲精的身份適應良好。
不過罵她賤人就有點過分了,她明明是性感的小賤人。
闞定權淡淡道,“金小姐,凡事有個先來后到。”
“您說得對。”女人沒有反駁,只是揚起了她得天獨厚的美艷面孔,“但看在我想要合作的誠意上,您會原諒我的,對嗎”
闞定權挑眉,“合作”
“對,合作。”
纜車運行停滯了下,緋紅順勢將手扶在男性的臂腕上,兩人貼得更近。
她與他親密耳語,似海蛇在引誘他上岸,“我可以把金信集團獻給您,不止是我的25股份,還有戚厭手中的35股份以及期權。”
“但有一個條件”
闞定權瞇眼。
“什么”
齒輪運轉,纜車上行,乘客在半空滑行,腳下宛如萬丈深淵。
緋紅漫不經心抬起指尖,不經意擦過闞定權的喉結,她親密靠著他,情人般呢喃。
“答應我,讓戚厭從云端跌落,讓他一無所有”
許粒咬住了對方的手背。
早在小野獸撲上來的時候,緋紅就擋了下,她好整以暇看著他,仿佛在說弟弟你淪陷得不是太快太沒出息了
許粒“”
這蛇類實在是陰險奸猾。
許粒壓抑著呼吸,眼睛發紅。
女人則是彎下腰,從灌木叢里撿起了那部燙手的手機。
“小粒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那邊起了疑心。
緋紅笑著,將手機遞到他面前。
許粒“”
壞女人。
他煩躁爬著頭發,“沒事,老子摔了一跤,就先這樣”
不等回應,他干脆利落掛斷通話。
許粒剛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見緋紅尾指勾著破皮的手背,一副苦惱的樣子,“萬一我老公問起來,好端端怎么破皮出血了,我該怎么回答他呢”
許粒情緒不高,陰陽怪氣,“照實說啊。”
“怎么照實說”緋紅挑眉。
他冷笑,“被漂亮小寵物咬的唄。”
許粒是個小心眼的,所以他非常記仇,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牢牢記住。
緋紅噗哧一聲笑了。
許粒見她笑了,眉頭也松開了,但還是忍不住刻薄她,“你應該慶幸,他暫時沒毒,不然這一口牙,活活咬死你,讓你毒發身亡,爛心爛肺。”
“那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