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聲音如無機質冰冷,“滾,臭蛇。”
緋紅趁此機會,攬住雪豹毛絨絨的脖頸,感受到某種跳動跟溫熱,她低聲地說,“乖,變回去,想看一看你腹肌。”
“滾,臭蛇。”
緋紅吻了一吻他黃綠異瞳,他有些慌亂。
“滾,臭蛇唔。”
冷血動物鉆進了熾烈的巢穴,她貪婪又猖狂地環視自己的領土,高傲美麗的玫瑰花結也被她踩在了腳下。緋紅低頭看著解除獸化狀態的審判長,他臉上又覆蓋了一層石刻面具,她柔聲地問,“為什么你總是帶著面具呢是一種道具嗎”
系統宿主,我知道,只有天選的女主才可以打開他的心結,然后取下他的面具,治愈他的童年傷痛
系統又小聲提醒了緋紅一句通常惡毒女配干這種事,都會被雷劈,哦,不是,是被男配討厭,建議宿主不要強行解開面具。
不然你都走完劇情,那女主干啥啊
審判長面具邊緣的頭發濕得透了,他別過臉,因為剛才的放縱,不是很想理會緋紅,偏偏他這一舉動,將頸側的青紫吻痕暴露出來。他的皮膚是常年不見日光的蒼白,血管的紋路走向清晰,有一種易碎品的透徹美麗。
系統我淦
它出來的早了
緋紅誘哄著說,“脫下來讓我看看,你難道想讓我記住你一顆豹頭嗎”
審判長冷冷道,“你確定要我摘下來你會對我負責嗎比起我,你好像更喜歡我兄長吧。”
“你哥哥他嘴甜啊。”
“我嘴不甜”
審判長意識到自己淪落為爭寵的小廢物,立刻閉嘴。
緋紅笑得前俯后仰,險些從巖石縫隙里滑出去,一條長著黑斑的灰白色尾巴閃電伸出,凌厲卷住她的腰身,猛地勾扯回去,最后只有碎石跟雪沫落了下去。緋紅撲進了厚實細軟的毛發里,對方雪茸茸的尾巴很自然攏了攏她的身體,免得她再次跌落。
他警告她,“再摔下去我不管你。”
“審判長”
“律。”
“是律法的律,節律的律剛才算不算是破了你的律”
除了方才的放縱,審判長一向清醒謹慎,對于超出自己解釋范圍的話題一律保持緘默。
緋紅用腳勾了一下他尾巴。
審判長克制自己原地起飛的沖動,他擒住緋紅的腳踝,把她拿開。
緋紅又放上。
律很困惑,真的有人會樂此不疲地玩耍
她跟國王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嗎律心頭結了一層厚冰,他隱約后悔,不該讓她得手太快。
律的骨子里刻著規矩與體統,他卻天生迷戀強大美麗的生物,越是混沌,越是讓他著迷。
審判長清冷地說,“我不知道你是一時興起,還是蓄謀已久要引誘我,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盡量冷靜從容地敘述,“你是否要更改陣營,跟我返回帝國我會注銷你現在的身份,沒人會懷疑你的過去。”
他不玩一夜情緣,雖然有些草率,但他認定的伴侶就不會輕易更改。
畢竟,他是一頭貞烈的豹豹。
審判長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渾身肌肉緊繃。
“聽起來很不錯。”緋紅將雙腳放進他尾巴里,愜意嘆息,“為什么不是你更改陣營,跟我一起覆滅你的帝國呢”
審判長凝視著緋紅的面孔。
她是說真的。
他們陣營對立,注定是天生敵人,并不會因為一場荒唐的玫瑰花結而更改。他說服不了他,她也更改不了他的信仰,所以歡愉之后,還是要爭鋒相對。在戰爭面前,個人的情感顯得微不足道。
他們沒有時間去培養玫瑰和愛情,它那么脆弱,來不及長得高大堅韌,就要折毀在風雪中。
審判長站了起來,語氣降到冰點,“我配偶期已經過了,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