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褐肌,薄金紅服,異族風情,這是誰
緋紅心道,澀爆了。
大概是怕他會叫出來,暗探往他嘴里塞了一塊硬布,粗糙的邊角把他的兩邊唇角都割破了,而那塊布又被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吐了出來,只留幾縷透明如璃的涎水掛在頷骨,被那雪肌一襯,宛若瞻博迦花上的朝露蛛絲。
難怪吃慣了無數名菜的長公主,對這么一個人物念念不忘。
他便是經過,再也無人可以取代。
而一只銀縷烏靴踩在了謫仙的仙鶴頸上,略微用力,對方呼吸急促,青筋拔起,更像是瀕死的旱蓮,他斷續嘶叫,“你”
“放開他你放開他不要再踩他了”
長公主心痛難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放他走,我來承擔”
“嘭”
一截匕首鋒利插在長公主的腿邊,劃破花毯。
緋紅揚眉,“你來承擔好,那你就承擔。”
長公主嘴唇哆嗦,又氣得發顫,“宗政緋紅,你當真要這樣不顧念姐妹親情”
“噗哈”
龍荒王縱聲大笑,胸脯起伏,那顆猙獰龍牙劇烈搖晃,“姐妹親情宗政天香,你現在才想起來,你姓宗政,你名含章了嗎”緋紅拔出她身邊的匕首,用刀背抵住她的下巴,“你跟太子什么來路,我清楚得很,重來幾次,都是窩囊廢物”
“你不會忘了,你這條命是怎么留下來的罷是那一夜,是徽音夫人,她知道辛小吉會壞事,特意放慢了行程,讓你跟太子事先脫逃,被我們接應到。你口口聲聲為了含章,明知道辛小吉會壞事,為什么不事先殺掉她”
宗政天香被逼得冒出了熱汗,她躲閃著,“是夫人讓我們先走的,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
“是啊,你不知道。”
緋紅笑容諷刺,“那涿鹿臺的血,你總該知道了吧徽音夫人跟老帝師以自身為誘餌,保全了你們,他們的祭日,你可還記得噢,那一天啊,你跟新收的小寵物在翻云覆雨,順帶想念一下你的心上人,對嗎”
宗政天香只覺自己被扒光了,特別還在心上人面前,她又羞又惱,“你別說了,我,我事情很多,哪里記得住”
“嘭”
她胸口一痛,被緋紅一腳踹倒。
龍荒女王變了一副模樣,眉梢如刀,鬼氣森然,“可我記得,含章人都記得,癸酉年,冬末,十二月二十四日,涿鹿祭血,父母皆亡,皇族衰敗,國土皆淪喪敵手此生不踏平元魏,我宗政緋紅誓不為人”
此刻,遠在元魏,大軍班師回朝。
魏殊恩一回來就聽見糟心的事兒,七公主跟一個西席好上了,小王爺魏元朔則是有些坐不住,算著他回朝的日子,前一天就溜去了南溟奇甸,說是要學什么蠱術,增長見識。他捏了捏眉心,這要不是親生的胞弟胞妹,他一腳踹出去喂狗。
魏童“對了,副主,您的粉鼻頭,又越獄了,還把您的舊衣扯爛了。”
魏殊恩“”
“不說他們,域外那邊有什么動靜。”
寶巖國最接近域外的國家,元魏早就垂涎已久。
魏童稟報,“龍荒跟赫連,似乎有意再度聯手,出兵海市蜃樓,整合域外勢力。”
魏殊恩解開外衣,又將那破舊的香囊捏在手里,反復按壓,“可查到那龍荒王是什么來頭這么活躍的人物,最近才冒出來。”
“聽說是中原跟龍荒的混血。”魏童遲疑,“她本來是寶巖商隊的領頭人,后來到了龍荒,得了四公主的賞識,不知怎么的,迷得人家神魂顛倒的”
話本都不敢這樣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