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姐不知王憐花現在沒有武功,見他笑容中充滿了威脅之意,想起柴玉關中了他的毒手,在房間里沒日沒夜地痛苦哀嚎,“不肯”二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但想“我也不能白白地做一回惡人,什么也拿不到,便宜了這小子。”笑道“少爺若是定要我幫這個忙,我自然不敢不幫,只是回頭姑爺責怪起來,我要怎么回姑爺,總不能跟姑爺說,是少爺要我這么做的吧。”
王憐花道“不錯。你打算怎么跟賈珂說”
金三姐嫣然一笑,說道“少爺想了,我若還是現在這個身份,姑爺問我話,我必不敢跟姑爺撒謊,自然是姑爺問我什么,我就老老實實回答什么。但若我做了姑爺的長輩,姑爺再來問我,我也好搪塞過去。”
王憐花哈哈大笑,白光一閃,手中多出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刀刃抵著金三姐雪白的脖頸,笑道“憑你這個不知在多少男人的床上睡過的蕩婦,也配做賈珂的長輩”說話之間,刀刃已經刺入金三姐的脖頸,割斷了她的喉嚨。
金三姐雙目圓瞪,年輕漂亮的臉上滿是不甘之色,伸手去抓王憐花的手。王憐花抬腳踢得金三姐倒在地上,然后從懷中取出手帕,輕輕擦拭刀子上的血跡,冷冷地道“你怎敢如此侮辱他。”
突然間房門打開,一人走了進來。王憐花心中一凜,側頭看去,見是賈珂,登時放下心來,笑道“你不是去吃午飯了嗎,怎么在這里你跟蹤我”
賈珂將門關上,說道“我不信你會如此關心你新收的徒弟,有這么多話跟她說,看你如此著急去找你徒弟,必定另有目的,就跟過來看看了。沒想到你甩開我是為了找她她怎會在這里”
王憐花道“她是跟著賈元春過來看你的。難道你不知道她的來歷”
賈珂奇道“她有什么來歷”
王憐花也有些奇怪,說道“難道你的王憐花不曾告訴你,她是我媽手下的白云牧女嗎不應該啊,你聽到她叫我少爺,叫你姑爺,竟還猜不出她的身份來嗎”
賈珂這才明白王憐花為何會說金三姐是個不知在多少男人的床上睡過的蕩婦,解釋道“她叫金三姐,不是你媽的白云牧女,而是柴玉關的姬妾。”
王憐花臉色鐵青,便是有人將一只活蹦亂跳的蜘蛛塞進他的嘴里,他的臉色也不會如此難看,冷笑道“她是柴玉關的姬妾,竟然還敢做咱倆的長輩,是誰給她的膽子。”又恨恨地道“早知她是柴玉關的人,我就不會讓她這么痛快地死了。”說話時垂眼看著金三姐躺在地上的尸體,似乎很想上去補上幾腳。
賈珂也沒想到金三姐如此貪婪,竟然想做王憐花的母親,跟著王憐花一起去看金三姐,心想“竟然把主意打到王公子的頭上,你死的真的半點不冤。”然后看向王憐花,說道“不知她和榮國府有什么關系,但她既然是和大姐姐一起來的,她和榮國府想必有些淵源。咱們不好讓她死在這里,得把她的尸體搬到外面去,只是要辛苦王公子穿一下裙子了。”
王憐花聽到最后,臉也黑了,說道“賈兄,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王憐花,沒有穿裙子扮女人的怪癖。”
賈珂忍不住一笑,說道“好教王公子得知,我的王公子也沒有穿裙子扮女人的癖好,我們昨天只是鬧著玩而已。何況我也不是為了自己高興,才找你穿裙子扮女人,而是眼下需要一個人來假扮金三姐離開這里。否則金三姐的尸體在外面找到,但是大家最后見到她,卻是在咱們家里,誰都會覺得金三姐的死和咱們有關吧。”
王憐花笑道“賈兄說得有理,既然假扮金三姐這件事如此重要,賈兄當然是這件事的不二人選,小弟現在就幫賈兄梳妝。”
賈珂立馬假裝虛弱地靠在柱子上,同時抓住王憐花的手,不讓他逃跑,有氣無力地道“原本咱們誰來假扮金三姐都無所謂,只要讓大家親眼看見金三姐離開咱們家了就好,但是我胸口上的傷還沒好,走起路來虛弱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