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道“我累了,回去休息了。珂哥兒已經跟我說了,咱們如今雖然分了家,但他心里依然記得咱們的好。你就算是為了元春,也不能再做節外生枝的事情了。”她站著不動,直到看見賈政點頭答應,這才扶著鴛鴦的手走了。
沈太監拿著圣旨出去以后,賈珂和王憐花就老實不客氣地往書桌前面一坐,占了李仁的龍椅,這龍椅十分寬敞,坐下他二人綽綽有余。李仁因為先前站了起來,現在龍椅被賈珂二人搶走,他反而沒了座位,只能站在旁邊。
賈珂向李仁笑道“皇上若是在政務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大可以向我二人請教,我二人是絕不會不告訴皇上的。”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王憐花已經拿起一本奏折,翻開奏折,讀了起來。
他二人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只把李仁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吳明也只是威脅我做些事情,對我還算客氣,他二人竟然直接坐到我的龍椅上,看起我的奏折來了朕這個真正的真龍天子,反倒被他倆擠得沒地方坐。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李仁畢竟城府不深,這時心情激蕩,心思完全顯露在臉上,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賈珂向他一笑,說道“皇上”他才心中一凜,回過神來,勉強擠出笑容,說道“朕剛剛登基,對政務確實不甚熟悉,處理起來常常感到棘手,能得兩位相助,朕也能安心了。”心想“朕做了三十幾年太子,先皇在世之時,幾次擔負監國重任,朕不會處理政務,你們兩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難道會嗎”
賈珂笑道“皇上不必擔心,你有這份自知之明,就勝過這世上許多人了。”
李仁打也打不過賈珂,說也說不過賈珂,還有把柄在賈珂手中,還能說什么,只能干笑道“多謝夸獎。”
王憐花將奏折放到桌上,微笑道“現在咱們正好有空,不如來說說吳明,皇上意下如何”
李仁現在只盼賈珂、王憐花能和吳明兩敗俱傷,他坐收漁翁之利,驀地里聽到王憐花提起吳明,不由心中一驚,只道王憐花看穿了他的心思,隨即定了定神,說道“吳明”
王憐花笑道“難道皇上竟然已經不記得吳明是誰了”
李仁忙道“怎么會這等亂臣賊子,朕便是化成了灰也不會忘記。只是突然間聽到你提起他來,有些意外罷了。朕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
王憐花見李仁滿臉蠢相,將“難道你猜到我在盼著你們和吳明同歸于盡了”寫在臉上,心下不屑,臉上卻只是微笑,說道“皇上可聽說葉孤城在不久之前,給西門吹雪下了戰帖,約他在紫金山上一戰”
李仁見王憐花是問這事,登時心下安定,說道“這件事朕先前就有所耳聞,畢竟葉孤城在京城也算是個名人,他約戰的對象,又是西門吹雪。只是朕聽說葉孤城的戰帖已經下了半個月有余,西門吹雪卻始終沒有回應,真是個無膽鼠輩”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皇上若是以為西門吹雪是因為害怕,才沒有回復葉孤城,那真是想得太多。西門吹雪之所以一直沒有回復葉孤城,不過是擔心這場決斗會耽誤他給先皇報仇罷了。”
李仁苦笑道“朕當然也想過這個可能,所以一直想要找些武功高手在身邊保護。你們兩位當然不會坐視朕被他殺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