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公子順口接道“我見他從懸崖上跳了下來,就跟著跳下來殉情了,本來以為我們這次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活了下來。”
蕭咪咪見這白衣公子如此自然地說出“殉情”二字,不由一怔,細細打量他們一眼,確定他倆并非女扮男裝,心中更添幾分興奮,心想“原來他們兩個是一對情侶,我把他們一個封為皇后,一個封為貴妃,讓他們一起在床上服侍我,這不比尋常玩法更有意思。”
蕭咪咪眼波流轉,笑道“你們放心,你們在我這里住下,誰也不會找到你們的。”
她側身讓開,請這兩人進來,就在她合上樹皮,眼前陷入黑暗的一瞬之間,那白衣少年突然伸手點住她身上穴道,封住了她的武功。
這一招速度如電,快得不可思議,又突如其來,沒有任何征兆。就算這白衣少年事先告訴蕭咪咪,他要點住她的穴道,蕭咪咪也絕無可能避開,何況蕭咪咪根本沒有想到這白衣少年竟會突然翻臉。
蕭咪咪心下驚駭,正待說話,就聽那黑衣少年一笑,說道“誰能想到移花宮中溫文爾雅,完美無缺的花公子,竟然也會忽施偷襲。”
蕭咪咪聽到“移花宮”三字,身上不禁涼了半截,移花宮在江湖上惡名遠揚,蕭咪咪雖然是江湖上的十大惡人,但在移花宮面前,仍然和螻蟻無異,眼前這個白衣少年既是移花宮的人,自己怎會是他的對手
那白衣少年向那黑衣少年眨了眨眼睛,笑道“移花宮中向來循規蹈矩,老實聽話的花公子,如今都為了剛認識半天不到的人殉情了,他再做什么離經叛道的事情,都不奇怪吧。”
那黑衣少年聽到“殉情”二字,像是誤吞了青澀的果子一般,一條眉毛高,一條眉毛低,苦笑道“把人逼著跳下懸崖又自己跟著跳下來,我早該想到你是個瘋子,確實不該用常理來推測你。”
那白衣少年看著那黑衣少年直笑,然后笑道“不逗你玩了。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自己發瘋,然后拉著你陪我一起發瘋。剛剛在外面不便詳談,這地方如此隱蔽,應該不會被人發現,正是談事的好地方。”看向蕭咪咪,笑道“蕭夫人,我們遠道而來,請你盡一下地主之誼,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兩個少年正是賈珂和江小魚。幾個月前賈珂奉命出宮去惡人谷殺死江小魚,他知道自己離開移花宮以后,邀月和憐星會跟在自己身后,自己的一舉一動,隨時可能會被她們看見,要想和小魚兒兄弟相認,須得找個能夠避開邀月和憐星的地方。
于是遵照原著劇情來到峨眉山頂,先是阻止眾人開棺取寶,在看到身上爬滿毒蛇的黑衣少年以后,知道這少年一定就是小魚兒,便引導鐵心蘭說出小魚兒的名字,他再按照原著劇情,說要殺死小魚兒,卻又給小魚兒機會跳下懸崖,之后他傷心欲絕地趴在懸崖上,突然縱身一躍,跟著小魚兒一起跳下懸崖。
江小魚早就將地勢瞧得一清二楚,他看著是自殺,其實是為了求生。跳下懸崖以后,他便將匕首插入峭壁之中,同時左手拉住旁邊的山藤,將身子固定在峭壁上。
他本來打算等到上面的人都離開了,他再沿著峭壁爬上去,誰想他剛穩住身子,賈珂就來到他身邊,一手抓著藤蔓,笑吟吟地看著他。
江小魚嚇了一跳,然后笑道“看來你確實是個聰明人,我死在你手上,好像也不冤枉。”
賈珂一笑,說道“你死在我手上確實不冤枉,但我現在卻不想殺你。”
江小魚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方才不是一定要親手殺了我嗎”
賈珂笑道“方才是方才,現在是現在,你沒看到,我現在都跳下來殉情了嗎”
江小魚這一驚非同小可,手中的藤蔓都顫了兩下,他看著賈珂,見他不是在開玩笑,反而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好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