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悄無聲息地關上,站在宮九身后的人跟著走了進來,伸手將宮九的穴道點住,然后抬腳去踹宮九的膝蓋,宮九膝蓋一軟,便即摔倒在地。
站在宮九后面的人終于走到宮九面前,原來是剛剛那個用勺子攪拌碗里的東西的英俊少年。
那蒙面女人從容自若地穿上衣服,一邊系好衣帶,一邊問道“怎么回事”
那少年道“他剛剛闖進我的房間,說是走錯了房,我便讓他走了。誰想他跟著便走進你的房里,若是我沒有跟來,他只怕也要跟你說,他是走錯房間了。”
那蒙面女人微微皺眉,說道“咱們前天才來的京城,竟已有人懷疑上咱們了么。”
那少年道“你我自然沒有這樣大的本事,只怕是她招來的。”說著向床上看了一眼。床上羅帳低垂,但隱約能看出床上躺著一個人,身子一動不動,大概是在昏睡。
那蒙面女人道“她咱們來到京城以后,我便寸步不離,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她縱有傾城國色,沒有人看見,又怎會有人為她興風作浪。”
那少年道“這人說不定不是在京城招來的,是在路上招來的。”
那蒙面女人轉頭向床上看去,眼中流露出又嫉妒,又怨恨的神色,過了許久,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不錯。別人也許不行,但她她確實有這樣的魅力。”
那少年走到宮九面前,解開宮九的啞穴,然后捏住宮九的脖子,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宮九一笑,不假思索地道“王憐花。”
他這句話一出口,那蒙面女人便嫣然一笑,咬牙切齒地道“王憐花憐惜的憐,花朵的花”
宮九笑道“看來你也認識他,還和他有過過節。”
那蒙面女人咯咯笑道“我當然認識他,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不會忘記他”她的笑聲好似銀鈴一般悅耳動聽,但因說話時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充滿了恨意,連帶著笑聲也變得格外陰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那少年聽到王憐花的名字,也是臉色微變,眼光中閃過忌憚和憎恨之意,隨即恢復平靜,問道“他派你來是為了什么”
宮九笑道“還能是為了什么當然是因為他知道你們來了,所以派我過來迎接你們。”
那蒙面女人和那少年聽到這話,忍不住對望一眼。然后那女人收回目光,看向宮九,笑道“他既然派人來迎接我們,為何不派個能干的人過來你這樣武功低微,粗心大意,一招就被人制住的小嘍啰,他都敢派出來,他到底是派你來迎接我們的,還是把你當玩具送來給我們解悶的你不會是跟他有仇,他要借我們之手除掉你吧”
宮九道“他或許就是這樣想的,因為我確實跟他有仇。”
那蒙面女人嫣然道“你既然跟他有仇,為何還要死心塌地幫他辦事你就這么喜歡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宮九道“你想說什么”
那蒙面女人一笑,向那少年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