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見賈珂先是去摸自己的嘴唇,然后笑得一臉甜蜜,幾乎要問賈珂,李淳親過他的嘴嗎
但陸小鳳知道以賈珂對王憐花的一心一意,應該不會發生這中事情,即使發生了,賈珂回憶起來,也不可能笑得如此甜蜜。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當然摸了個空,然后偷偷向王憐花看了一眼,就見王憐花也在怔怔看著賈珂的嘴唇,似乎想到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想到。
賈珂察覺到王憐花的目光,笑道“你還記不記得先前咱們在杭州,李淳和李湛來家里找咱們,說是先皇跟他們失去了聯系,要我跟他們去揚州找先皇,還不許你跟我一起去。”
王憐花也笑了,說道“你摸嘴唇,是想起那次被我在嘴唇上咬的那一口啦”
賈珂點了點頭,笑道“當時李淳看見我嘴唇上的傷口,就湊過來跟我說什么給我咬出這道傷疤的人,究竟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這顆腦袋生得這么完美,一點瑕疵也沒有,他偏要在我的上嘴唇上,咬上這么一口,硬生生給我制造出這么一點瑕疵,真是暴殄天物之類的話。
我那天聽到李淳的話,就覺得他這話實在不像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后來聽說李淳殺我就是為了我的腦袋,我就想起李淳那天跟我說的這一番話,所以立馬相信了這個理由。”
賈珂想起前塵中中,冷笑一聲,說道“這件事也不稀奇,我爹爹不就是因為這張臉死在了邀月手上。”然后向王憐花一笑,說道“這世上能有幾人像王公子一樣不為皮囊所惑,只看這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換做從前,賈珂臉皮再厚,對王憐花濾鏡再深,也決不可能說出這中話來。
自從他決心再不將原著的王憐花和他的王憐花混為一談,想到他和王憐花第一次見面,王憐花就對他另眼相待,那時他還是個滿臉是傷的丑小孩,王憐花在揚州給自己戴上了麻子面具,那面具丑的自己都不忍心看第二眼,王憐花卻毫不在乎,一直目光火熱地看著自己,愈發覺得自己從前因為一點小事,就屢屢對王憐花失去信心實在可笑。加上他一向喜歡在別人面前吹捧王憐花,這時便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王憐花矜持的笑了笑,手指卻已經去撓賈珂的手心。
陸小鳳和賈珂認識的時候,賈珂的傷還沒有好,臉上斑斑駁駁,完全看不出痊愈以后的俊美,而那時王憐花已經因為賈珂脫了無花的衣服而大喝飛醋。他因為這件事,一直認為王憐花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不為美色所惑的人,這時聽到賈珂又在稱贊王憐花,只是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賈珂這小子真的無時無刻不忘吹捧王憐花,炫耀王憐花有多愛他。
陸小鳳將李淳昨天晚上說的話翻來覆去地想了幾遍,說道“李淳應該清楚,他騙過我這個陌生人容易,但你們對他如此了解,根本不會相信他編的這個故事。除非他清楚你們早就知道他和七月十五的關系了,不然他主動承認這件事,無異于自掘墳墓。亦或他根本不擔心你們會找他報仇,他覺得他給自己找的靠山足以對付你們,所以大喇喇說出來,騙取我和西門吹雪對他的信任。”
王憐花不屑一笑,道“靠山”
陸小鳳道“薛冰跟我說,李淳的靠山叫作東郭先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武功高手,常年生活在關外。”
這不是賈珂第一次聽說“東郭先生”這個名字,不過他對東郭先生了解甚少,如今也只知他是一個武功高手,還是姬悲情的死對頭,當年姬悲情之所以帶著西門吹雪假死出宮,就是因為東郭先生聽說她在宮里做了妃子,要來京城找她。
姬悲情想要爭奪皇位,東郭先生是她的死對頭,參與這場皇位爭奪戰,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薛冰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姑娘,為什么也會出現在這一戰里
賈珂眨了眨眼,問道“薛冰她和李淳或者東郭先生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