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衫女子怒道“她傷人在先,不向我賠罪道歉,反而還要變本加厲地嚇唬我。這樣蠻不講理的事情,怎么被你說的如此理所應當。你們簡直”她看了那青衫男子一眼,恨恨道“比我認識的那個最蠻不講理的人,還要蠻不講理一百倍”她這句話雖然說得咬牙切齒,卻透出了一股委屈。
郭翩仙微笑道“這世上既然有姑娘這樣講理的人,自然就有我們這樣不講理的人,若是世上人人都很講理,那豈不十分無趣”
那青衫男子忽然微笑道“兄臺可不像是不講理的人,否則兩位聽到那聲慘呼以后,絕不會浪費時間過來尋找傷者,更不會在這里浪費口舌,跟我們解釋這么多了。”
郭翩仙臉上露出微笑,眸中閃過幾分情意,說道“兄臺怕是看走眼了,在下正是這世上最蠻不講理的人。”又道“我們剛剛過來,看見西邊就有一家醫館,姑娘現在還能站在地上,想必沒有傷到骨頭。姑娘骨頭沒有受傷,便能移動位置,不如現在就去醫館。兄臺要照顧這位姑娘,恐怕無暇處理醫館中的俗務,我們可以陪兩位一起去醫館。”
那白衫女子見郭翩仙繞來繞去,竟似對自己受傷一事十分抱歉,卻不肯承認他過意不去,先是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懷疑他腦子有病,否則為何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他還要百轉千回地繞來繞去。
但隨即轉念,忽然明白了郭翩仙的良苦用心,心想“我明白了。他愛上的這個姑娘又兇惡,又潑辣,又蠻不講理,他雖然不是這樣的人,甚至對這姑娘的做法無法認同,但因為他愛慘了這姑娘,所以他就要假裝他和這姑娘一樣蠻不講理,好讓這姑娘不會覺得他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會覺得他嫌棄她,覺得他不好。”
那白衫女子想到最后,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傷心事,不由得眼眶一紅,眼中淚珠瑩然,凄凄地看向那青衫男子。
那青衫男子向郭翩仙一笑,說道“那就有勞兄臺了。”他顯然也已經看穿郭翩仙心中的歉意和內疚,而且決定接受郭翩仙的賠罪。
那白衫女子聽到這話,心中更覺苦澀,心想“別人心里想了什么,你總是一猜就中,而且從來不會假裝看不見。只有我,只有我心里想的事情,你要么壓根兒看不見,要么看見了也假裝看不見。”
郭翩仙笑道“在下商維揚,這是在下的未婚妻張菁,還未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那青衫男子聽到“張菁”這個名字,登時明白這紅衫女子為何如此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笑道“在下沈浪,只是江湖中的無名小卒。這位是朱姑娘,是在下的”
那白衫女子,也就是朱七七搶著道“未過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