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放下酒杯,向陸小鳳一笑,說道“不好意思,你說的這件絕不可能會有人做的事情,在下就曾經做過。”
陸小鳳一噎,但很快笑道“所以這世上只有一個王憐花。”
這句話雖然只是一句廢話,但聽起來十分悅耳,連王憐花都挑不出毛病來。他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笑道“但是會穿著大紅喜服來搶婚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你若是不信,就等著看就是了,就怕到時候西門吹雪和花滿樓牽錯了新郎,入錯了洞房。”
陸小鳳一怔,道“新郎”
王憐花笑道“你總不會以為,丟了的那件新郎喜服,是哪個女孩子搶來給自己穿的吧。”
就在這時,絲竹聲響起,西門吹雪和花滿樓并肩而立,贊禮生朗聲喝道“拜天地”
忽聽得門外人聲喧嘩,一人闖了進來,喝道“且慢”
這句話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字,而且語聲非常急促,仿佛這句話現在不說,以后就沒機會說了一般,但陸小鳳還是聽得十分清楚,這聲音竟是男人的聲音。他大吃一驚,轉頭看向大門,就見一個白衣少年大步走了進來。
陸小鳳乍見這少年,差點以為他才是西門吹雪,那個站在紅氈之上,一身大紅喜袍的西門吹雪,卻是別人假扮的。
這少年實在像極了西門吹雪,蒼白的臉龐,冷漠的表情,雪白的衣衫,腰間的長劍,甚至走路的姿勢,看人時的目光,都和西門吹雪一模一樣。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他比西門吹雪年輕許多,眉清目秀,甚至有些柔弱,和西門吹雪那繼承自母親的深邃輪廓截然不同。
陸小鳳驚訝之余,忍不住嘖嘖稱奇,心想“沒想到西門的母親胃口這么好,女兒媳她要,男兒媳她也要。眼前這少年簡直像是西門吹雪的兒子,西門吹雪和他成親,不就相當于和自己的兒子成親嗎”
西門吹雪也在看這少年,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臉色絕對算不上好看。
這也難怪,換作任何一個人,見到別人模仿自己的衣著打扮,言行舉止,神態動作,心里都不會舒服,何況這個人還很有可能是自己素未謀面的未婚夫。
那白衣少年沿著紅氈走了過來,走到西門吹雪七步之外,忽然停了下來。陸小鳳發現,他站立的姿勢,竟然也和西門吹雪一模一樣,他和西門吹雪面對面站著,簡直像是一個人和他在鏡子里的投影。
那白衣少年看著西門吹雪,原本蒼白的臉上,突然有一陣紅暈掠過,說道“我叫葉孤鴻。”
西門吹雪眼睛一亮,問道“蓬萊的葉孤鴻”
葉孤鴻見西門吹雪竟然知道自己,臉上更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陸小鳳在旁邊看著,都忍不住替他擔心,生怕他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激動的暈過去了。
陸小鳳同時也很奇怪,葉孤鴻近年來雖然在江湖上有些名氣,但這點名氣和西門吹雪相比,未免太過微不足道,大家對葉孤鴻的印象,就是他是葉孤城的遠方堂弟,據說葉孤城曾經指點過他劍法。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姬悲情為何會對他另眼相待,讓他做自己的男兒媳